江薇以旁观者
身份开玩笑地说：“戏还没开场苏经
“别起哄
，”夏英杰心事重重地说，“
最担心是怎
下台，你薇给浇冷水才是。”
江薇很有信心，说：“稿子也看过，认为不错，可读性强，很有吸引力。凡事旁观者清，相信自己鉴赏力，不敢说能值多少，但肯定有价值。另外据所知，苏卫国无利可图是不会随便请客，也许他有求于你呢。”
夏英杰不敢有这种乐观假设。
夏英杰说，“现在最大感觉是底气不足，你
个劲儿抽梯子，是存心让下不来台，居心何在？”
江薇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不等江薇回答她便肯定答案，又问：“他为什不直接通知而要把电话打给你呢？”
“走吧，上车再说，反正你是回不去。”江薇拉着她出饭店。
坐在汽车里看雨要比骑在自行车上惬意多。雨天路滑，江薇车开得很慢，她边注视着路面边说：
“苏卫国中午就打电话，约你晚上七点在天府饭庄见面，这次是他主动请客。他担心你会拒绝吃饭，所以电话打给，不给你拒绝机会。”
“什意思呢？”夏英杰老老实实地说，“提起这事就紧张。有时候觉得这本书很有份量，有时候又觉得文不值。你没问苏卫国有没有希望？”
夏英杰知道江薇想带她出来散散心，她也实实在在地给江薇当下午临时工，江薇采访时她直在旁边帮着作记录，听那位纯朴、满面风霜老警察讲自己经历和对本职工作热爱，使她产生许多感慨。直忙到六点三十分才离开，这下午确实比闷在家里心情敞快得多。
苏卫国已经先步来到天府饭庄，照例是秘书跟随。酒台摆着四个人席位，只等客人到齐后开席。
看见夏英杰和江薇来，苏卫国将菜谱递给夏英杰请她点菜。夏英杰摸不透对方这顿饭吃得是什名堂。尽管她根本不会与苏卫国就书稿事达成协议，而苏卫国对书稿态度却至关重要。她放下菜谱笑着说：“苏先生，凡请客总得有个名目，如果只是谈书稿那就不必破费，不该吃饭是不会吃，你可以直截当谈稿子。”
这段话讲得很艺术。江薇明白，夏英杰是告诉对方，如果对作品没有兴趣就直截当摊牌，没必要绕个弯子。
苏卫国说：“不忙，边吃边谈嘛。”
“问，他不说。”
夏英杰分析道：“毕竟有过面之交，也许他觉得当面拒绝太生硬，所以采用富有人情味方式，就像外交辞令。”
“俗话说人在事中迷，看你是紧张过头。”江薇说，“即便稿子被否定也不能说明什。别忘，有位著名作家书稿曾被八家出版商否定，但最终还是成世界名著。”
夏英杰摇摇头，问：“晚上你能去吗？”
江薇笑着说，“这种历史关头当然不能错过，旦你成名家，回忆录里怎也得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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