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定是小禽鸟。孩子们喜欢弄来玩耍,用泥和绸或布做成人形,日本也叫hina,写作“雏”。他们那里往往存留中国古语;而老莱子在父母面前弄孩子玩具,也比弄小禽鸟更自然。所以英语doll,即们现在称为“洋囡囡”或“泥人儿”,而文字上只好写作“傀儡”,说不定古人就称“雏”,后来中绝,便只残存于日本。但这不过是时臆测,此外也并无什坚实凭证。
这弄雏事,似乎也还没有画过图。
所搜集另批,是内有“无常”画像书籍。曰《玉历钞传警世》(或无下二字),曰《玉历至宝钞》(或作编)。其实是两种都差不多。关于搜集事,首先仍要感谢常维钧兄,他寄给北京龙光斋本,又鉴光斋本;天津思过斋本,又石印局本;南京李光明庄本。其次是章矛尘兄,给杭州码瑙经房本,绍兴许广记本,最近石印本。又其次是自己,得到广州宝经阁本,又翰元楼本。
这些《玉历》,有繁简两种,是和前言相符。但调查切无常画像之后,却恐慌起来。因为书上“活无常”是花袍、纱帽、背后插刀;而拿算盘,戴高帽子却是“死有分”!虽然面貌有凶恶和和善之别,脚下有草鞋和布(?)鞋之殊,也不过画工偶然随便,而最关紧要题字,则全体致,曰:“死有分”。呜呼,这明明是专在和为难。
然而还不能心服。者因为这些书都不是幼小时候所见那部,二者因为还确信记忆并没有错。不过撕下叶来做插画企图,却被无声无臭地打得粉碎。只得选取标本各--南京本死有分和广州本活无常--之外,还自己动手,添画个所记得目连戏或迎神赛会中“活无常”来塞责,如第三图上方。好在并非画家,虽然太不高明,读者也许不至于嗔责罢。先前想不到后来,曾经对于吴友如先生辈颇说过几句蹊跷话,不料曾几何时,即须自己出丑,现在就预先辩解几句在这里存案。但是,如果无效,那也只好直抄徐(印世昌)大总统哲学:听其自然。
还有不能心服事,是觉得虽是宣传《玉历》诸公,于阴间事情其实也不大然。例如个人初死时情状,那图像就分成两派。派是只来位手执钢叉鬼卒,叫作“勾魂使者”,此外什都没有;派是个马面,两个无常--阳无常和阴无常--而并非活无常和死有分。倘说,那两个就是活无常和死有分罢,则和单个画像又不致。如第四图版上A,阳无常何尝是花袍纱帽?只有阴无常却和单画死有分颇相象,但也放下算盘拿扇。这还可以说大约因为其时是夏天,然而怎又长那长络腮胡子呢?难道夏天时疫多,他竟忙得连修刮工夫都没有?这图来源是天津思过斋本子,合并声明;还有北京和广州本上,也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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