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推着他肩膀,肖春金双眼紧闭,唇色惨白,点反应也没有。
婶子急急忙忙跑出院门,高声喊道:“快来人啊——”
两个男人合力把肖春金弄到床上,婶子去村东头请来位以前当过赤脚医生村民,老头儿年事已高,拄着拐杖慢吞吞过来,肖春金已经醒,虚弱地躺在床上,满头冷汗。
肖春金常年务农,积劳
婶子忙道:“肖情好着呢,是她让给你送饭,你忘记吗?”
肖春金像尾濒死鱼样蹬下腿,眼睛往上翻,露出眼白。
婶子吓个半死,死马当作活马医地按他人中,把人给按回来。
肖春金重重地倒口气,问道:“肖情……肖情在哪儿?”
婶子以为他担心女儿,安慰道:“在镇上呢,好好,没有点事,你安心在家养病。”
***
白水乡,泽泉村。
肖情家住在村尾,两间简陋平房,院子里围出来菜园子不知多久没有打理,杂草丛生,只有几根丝瓜孤零零地挂在藤上。
胳膊上挂着篮子婶子推开篱笆院门走进来,看见荒废菜园子叹口气,她提高声音,喊:“春金。”
她边往里走边喊:“春金?肖情爸爸?”
再拨……”
郁清棠在原地踱两圈。
程湛兮安抚道:“没事,说不准明天就来,没来咱们再想办法,那大人不会消失。”
肖情真消失。
周正式开学,升旗仪式,国歌庄严,七班列成整齐队伍,队伍里缺个人。郁清棠整天都在学校,时不时去班上晃圈,看着那个空缺座位,班里同学也议论纷纷,为什肖情没有来学校?
肖春金攥住婶子手,眼珠睁得快脱出青色眼眶,用尽全身力气道:“让她……让她去……去上学……”
婶子叹气道:“你先顾着自己行不行,肖情也是片孝心。”
不要她孝心!
肖春金已经说不出话,他目眦欲裂,喘气声越来越重,终于两眼翻,晕过去。
“春金——”
屋子里没开灯,光线昏暗,婶子进堂屋,对着最里面那扇虚掩房门道:“春金,来给你送午饭,进去啊。”
婶子推门而入。
她瞳孔骤然缩,立刻把装饭碗篮子放下,冲到俯趴在地肖春金跟前,吃力地将他翻过来,拍打着中年男人瘦得脱相脸,焦急喊道:“春金!春金!”
肖春金闷哼声,睁开比他年龄沧桑太多浑浊眼睛,抓着婶子手,干裂嘴唇张合。
“肖情……”
李岚来办公室问郁清棠出什事时候,郁清棠刚挂断肖情爸爸无人接听电话。
她坐在办公椅里,抬眸看着面前有鼻尖痣班长,嗓音坚定道:“没事,会带她来学校。”
李岚出去。
程湛兮在郁清棠斜对面位置里,看见她目光朝自己转过来,沉静理智地问道:“程老师周六有空陪去趟白水乡吗?”
程湛兮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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