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则感觉到轻微压迫感,似乎被什人握着。郁清棠慢慢偏过头,低下眼睑,看到个深栗色后脑勺。
她指尖刚动,那个后脑勺跟着动,抬起头,视线里映出张郁清棠魂牵梦萦脸。
“感觉好点没有?”
程湛兮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紧张得心脏悬起来,手再次探向她额头:“还是
程湛兮手撑在后座座椅上,手背青筋迸出,花费极大理智对抗冲动,才没有让郁清棠得逞。
并非她不想,而是这不是好时机。
前面有司机,郁清棠又是个病号,程湛兮要是放任自己,多半会让她发出些不方便让外人听见声音。
她小气,不想叫别人听见。
饶是如此,郁清棠也占到不少便宜,她似是觉得满足,安静地合着眼,也不再闹着要回家。
“去市医院。”
枕着她肩膀郁清棠忽然低低地呻吟声,朦胧眼睛看向程湛兮,眸子里弥漫起层水雾,说:“不要去医院。”
程湛兮摸着她长发,柔声道:“要去。”
“想回家……”
“去完医院们就回家,乖。”
打身体也撑不住。”
程湛兮错愕地低头看向不知不觉靠在她肩头郁清棠。
她声音几乎哑掉:“昨天早上?”
保洁阿姨说:“是呢,七点换班,她昨天就在这里等,直等到晚上,今天早上七点她还在这,连坐地方都没变。她是你女朋友吧?”
程湛兮喉咙发涩,点点头。
程湛兮摸摸自己上唇唇珠,方才郁清棠舌尖停留在上面,还残存着软热触感。
机场离市区非常远,出租车到市医院将近小时车程。郁清棠在车里睡觉,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发起高烧,脸色潮红,额头滚烫。
但她面容平和,在睡梦里也没有露出痛苦之色。
郁清棠再次醒过来,眼前是雪白天花板,鼻间嗅到医院消毒水气味。
视线往左,是葡萄糖吊瓶,透明输液管直延伸到她左手手背。
郁清棠神智已经不太清醒,身体渐渐靠不住程湛兮,滑下来。程湛兮扶着她让她躺在自己腿上,郁清棠还是低低地说着想回家,干燥起皮嘴唇不停张合。
程湛兮把背包侧边矿泉水拿出来打开,自己喝口,低头吻住郁清棠,点点地润湿她唇。
郁清棠像是沙滩在搁浅尾鱼,主动汲取起甘甜水源,唇瓣没,便往里试探。
程湛兮睁大眼睛。
郁清棠察觉到她向后力道,不知从哪来力气,勾住她脖颈,不让退开。
保洁阿姨误解,叹气道:“行程有变动就提前说,别再让人等晚上,怪可怜。”
程湛兮嗓音微哽:“知道,谢谢阿姨。”
郁清棠已经虚弱地合上眼睛,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们俩谈话。
保洁阿姨摇摇头,开着清洁车走。
程湛兮圈紧郁清棠腰,把她半扶半抱地带离机场,打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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