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还在那边云里雾里,程湛兮改口道:“算算你太磨叽,你给个联系方式,亲自问,越快越好,最好马上。”
磨叽朋友:“……好,去问问。”
程湛兮挂断电话,在客厅里焦急地快速来回走几圈,发烧头脑慢慢冷静下来。
她揉揉自己脸,重新静下心来分析。
切都是
在电梯口分开,各自进家门。
郁清棠在玄关站着发会儿呆,蹲下来换鞋,慢慢地走进卧室,慢慢地打开衣柜,露出里面保险箱。
滴滴滴——
保险箱随着正确密码输入打开,郁清棠从里面拿出张叠得整整齐齐纸,画纸被道道地展开,铺在眼前。
二十年过去,纸张早已泛黄。
“嗯。”
当天果真没有画完,两人歇在秀峰脚下农家乐里,在程湛兮上回住过那家开间标间。周日早上再去村子里,上午完成给郁清棠画。
郁清棠听到完成,活动下因长久保持同个姿势酸疼腰背,走到她身边看画。
郁清棠看很久,给出个让程湛兮极不平静评价。
她说:“很像。”
吗?”
“起。”话虽这样说,郁清棠依旧赖在她怀里,问道,“你没睡吗?”
“没有。”
“要不要睡会儿?”
“不用,不困。”程湛兮扶着她坐起来。
画上用蜡笔画着个小女孩,长长头发,大大眼睛,圆圆鼻子,红红嘴巴。头顶是橘色太阳,朵又朵白云印在蓝色天空中。整个画风十分稚嫩,看就是出自小孩子之手。
郁清棠安静地看着这幅画,很久都没有动。
***
2102。
程湛兮边换鞋边给当医生朋友打电话,语速飞快地道:“小清,你认不认识耳鼻喉科医生,相关专家也可以,帮问问聋哑有没有可能治好,不用戴助听器生活?”
程湛兮仰头看着她,目光牢牢锁定她眼神。
二十年前,她和默默分别前天,曾经答应对方要送她幅画,幅真正像她画。
郁清棠好似无所觉,指指手边画布,神色如常地问:“可以把这幅画送给吗?”
程湛兮敛去眸中神色,笑笑说:“当然可以,回去把颜料晾干就给你。”
晚上八点,两人在外面用完晚餐回到名门公馆。
郁清棠觉睡两个小时,现在已经三点多,再过两个小时就会天黑,那幅画还没画完。
听到要继续画画,郁清棠立马不赖床,反过来催促程湛兮快点出发,令人哭笑不得。程湛兮使坏,真正出发时走得飞快,郁清棠气喘吁吁地跟不上,拉着她手让她慢点,程湛兮才放慢速度,反过来逗她:“刚刚是谁让快点?”
郁清棠喘得不行,根本无暇反驳她。
程湛兮拧开矿泉水瓶盖,递瓶水给她,让她喝口水润润嗓子,才用正常速度带她进山里。
“画不完们明天再来,反正有两天假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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