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偏头去看，程湛兮向她绽出
个极为灿烂
笑容。
郁清棠连思考过程都没有，情不自禁地跟着弯起笑眼。
身后喷泉砰然扬起，颗颗水珠在阳光映照下耀眼得如同钻石，两人对视，眼睛里只剩下彼此，眼底笑意明亮。
向天游抓拍这张照片。
向天游给她俩拍完，正要收起微单，程湛兮道：“等下。”
石雕喷泉前，程郁二人站在正中间，肩背挺直规规矩矩，彼此没挨着对方点儿。
向·专业摄影师·天游从微型单反相机后面探出头，满脑袋雾水，迷惑地说：“你俩咋回事啊？”不亲下就算，肩膀也不搭？当代大人谈恋爱这
清纯吗？
程湛兮牵住郁清棠手。
向天游勉强拍张，说：“换个姿势。”
程湛兮搂住郁清棠腰，让她贴近自己身体。
宽恕
平凡驱散迷惘
……
清醒人最荒唐
……
这首歌结束，自动播放下首，郁清棠心还留在上首歌节拍里。
中心，稳准按下播放键。车载音乐是联网，程湛兮头微微向后偏下，道：“小天，你想听什歌，让郁老师给你放。”
“想听消愁。”向天游觉得自己肯定是飘，竟然敢支使老师。
郁清棠给他点毛不易《消愁》。
杯敬朝阳杯敬月光
唤醒过往温柔寒窗
向天游：“？”
程湛兮拜托位路人，把向天游脖子上微单取下来交给她，拉着向天游站在她俩中间，向天游个子高，杵着太违和，他便站到前面劈开腿，把身高控制到和两人差不多高度。
拍照时候，向天游很僵硬。
郁清棠听不出情绪地
向天游稍稍满意，说：“再换个。郁老师你别光让程老师主动啊，你也动下，太僵硬。”
僵硬郁清棠回忆着脑海中为数不多见过画面，挽住程湛兮胳膊。
向天游诱导着：“靠近点……对，把脑袋枕在程老师肩膀上，放松点……笑下……笑……”
郁清棠艰难地让自己唇角点点翘起来。
耳旁忽然响起程湛兮温柔声音：“郁老师。”
程湛兮倒两次才把车倒进停车位，向天游看出她是新手，体贴地没有戳穿。车停稳以后，他第个下车，在车前等，眺望不远处刚开门欢乐谷，门口有座喷泉，不少人在那拍照，不乏情侣。
程湛兮和郁清棠下来，向天游就自告奋勇道：“程老师，你们要拍照吗？给你们拍！拍照技术超好！”
程湛兮和郁清棠对视眼，郁清棠眼神里流露出拒绝，程湛兮眨下眼睛，道：“闺蜜照解下？”
郁清棠：“……”
那就解下吧。
于是可以不回头地逆风飞翔
不怕心头有雨眼底有霜
身边程湛兮和后座向天游都在跟着轻声唱，程湛兮只手还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郁清棠把目光转向小屏幕上歌词。
……
杯敬自由杯敬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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