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七班语文老师胡娟。
胡娟道:“郁老师。”又向她身边程湛兮点点头。
胡娟和郁清棠不在个办公室,主动来找她十次有九次是反应学生问题。程湛兮搬张凳子,放到郁清棠椅子对面,胡娟道谢坐下。
郁清棠:“胡老师有什事?”
胡娟把向天游事如实告诉她,说到向天游对她话置若罔闻,还吊儿郎当朝她笑,完全不把老师放在眼里,忍不住又委屈地红眼眶。
洒在桌面上阳光寸寸地移动,照在盛开花朵上。
郁清棠握着鼠标手停下,活动下手腕,习惯性地抬眸看向斜对面。
程湛兮坐在椅子里看书,长发别到耳后,露出白皙晶莹耳廓,秀气小巧。阳光自身后玻璃窗透进来,耳垂宛如块温暖红玉。
郁清棠搁在键盘手拿起来,托在自己下巴,换个更舒适姿势欣赏她。
明目张胆,毫不避讳。
后才踏进办公室门,程湛兮放下手里书,看着迎面走来郁清棠,笑问道:“郁老师下课又被同学们围住问问题吗?”
郁清棠嗯声。
程湛兮叹口气,道:“郁老师真受欢迎。”
还是自从误会解开后,不仅郁清棠下课后会被留在教室,而且课间总是有学生拿着各种各样问题来办公室问老师,大部分人是真有问题,有小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程湛兮坐在座位里旁观,还见过那种全程盯着郁清棠看学生,生怕郁清棠发现不似。倒不定是倾慕之情,就是帮颜狗,小小年纪就拜倒在老师美貌之下。
小兔崽子们大大地占用郁清棠课间时间,现在程湛兮只能趁着上课时间和她聊会天。但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在专心备课,程湛兮也不能聊得太过分,可憋坏。
郁清棠不擅长这个,程湛兮代她安慰胡娟两句,送胡娟出门。
之后她在胡娟凳子里坐下,就近和郁清棠闲聊笑道:“得亏胡老师没当班主任,否则不知被气哭多少回,就像以前葛老师。郁老师真厉害,第次当班主任就这优秀
程湛兮在她这样注视下,心跳得飞快,反而有点不敢抬头。
她调整下坐姿,又故作随意其实精心理理头发,仿佛只正在开屏孔雀。
郁清棠收回目光,程湛兮也把雀屏收起,松松过分绷直腰背,端过旁边水杯抿口水,不动声色地呼出口气。
……
升旗仪式结束后,郁清棠回到办公室,见到自己桌子旁等着个人。
郁清棠听她语气有些怪,可又听不出哪里怪。
她脚步稍作停留,小幅度歪歪头,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坐回自己办公位。
在给学生准备晚自习作业杨莉把这段对话听进耳朵里,好笑地挑挑眉,心想:程老师这醋味儿够浓啊。
程湛兮见郁清棠开电脑,过来倒水时候瞄眼,看见她在空白文档里弄数学题,便没打扰她。
桌上花瓶里百合花开,素雅纯洁,碧色枝叶衬托白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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