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要谢谢你
好意。”
程湛兮轻轻地呼吸
下，方笑着说：“不客气。”
郁清棠看出她笑容下苦涩，不知怎
生出丝不忍，她认真地看向程湛兮：“你画很好，是
不懂欣赏。”
程湛兮笑笑没说话，她要并不是这个。
“回家吧，时间不早。”她主动提出来，声音轻柔。
美术馆长把下巴合上，往边上让开道路，道：“请进吧。”
两人进办公室，馆长将提前泡好茶端上来，笑呵呵坐在旁边看热闹。
“你是程默？”郁清棠开门见山。
她没有表露出任何惊讶，不知道是掩藏得极好，还是完全无动于衷。
现实发展和程湛兮想象中大相径庭。
程湛兮跟上去，指路：“这边。”
两人逐渐远离人声，来到馆长办公室。
程湛兮屈指敲敲门。
里面传来脚步声。
年届五十馆长从里面打开办公室门，嘴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惊讶道：“程默老师？你怎来？”
程湛兮咬着下唇，伸指捏住她衣袖，说：“个人害怕。”
郁清棠：“……”
程湛兮眼巴巴地瞧着她，轻轻拉拉她袖子。
短暂沉默后，郁清棠声音响起。
“走吧。”
。”
试图自爆却被堵回来程湛兮：“……”
郁清棠：“不回家吗？”
“回。”程湛兮试图说服她，“但是见下不会耽误很久，很多人想见她都没机会呢。”
郁清棠表情淡漠：“不包括。”
郁清棠默然两秒，说：“好。”
美术馆长又送她们出来，直到大门口。
夕阳下美术馆美轮美
程湛兮原以为郁清棠会很想见程默本人，结果还要自己施展浑身解数才能让她愿意见程默面，见到是自己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惊喜，信心早就打击得半点不剩，如今平静地承认：“是。”
“找来干什？”
“本来是想送幅画给你。”
“不需要。”
“所以说是本来。”
郁清棠蓦地惊，下意识回头望，身后空无人。
她才慢慢地将视线落到美术馆长注视程湛兮身上，狐疑地来回打量着二人。
馆长和程湛兮交换眼神。
美术馆长：演得还可以吗？
程湛兮不忍直视地闭眼：太浮夸。
她把袖子从程湛兮手里抽出来。
“和你起。”
程湛兮眉开眼笑，接触到郁清棠视线后稍微收敛，笑容清甜：“谢谢郁姐姐。”
郁清棠视线轻轻扫过她，收回目光，独自往前走。
“哪个方向？”
“知道。”程湛兮停顿会儿，好像是自疗伤地又说遍，“知道。”
此刻除她自己，没人知道她心情有多复杂。
她堂堂个年轻有为画家，走到哪都受人追捧，到郁清棠这里，连见她面都不配拥有。
郁清棠开始往展厅外走，程湛兮走在她身边，放低声音说：“想见她，你能陪起吗？”
郁清棠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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