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毫不犹豫地说:“不想
程湛兮本来有些低落,看到她表情便释怀,甭管是不是花里胡哨,能给她带去点快乐也是好。
同时她确定郁清棠是真不懂画,艺术素养基本停留在幼儿园水平,会被颜色鲜亮东西吸引。
程湛兮心里涌起种既怜且爱感情,望着她眼神柔软。
程湛兮凑近郁清棠耳边,气声道:“郁老师,去趟洗手间。”
郁清棠偏开脸,看着她点点头。
旋即移开视线。
郁清棠继续以走马观花速度看画,程湛兮只当她来逛灯会,直到她在幅色彩斑斓油画前停下来,动不动地看许久。
这幅画是程湛兮到泗城以后画,灵感来自三月份搭乘那列抵达春天火车。色调浓郁,热情奔放。
程湛兮好像懂点什,唇角微微上翘:“你觉得这幅怎样?”
郁清棠表情波澜不惊地点评:“花里胡哨。”
,绝大部分人都看不懂,也看不出区别,只要在拍卖时候拍出高价,就能举世闻名。那些人谁知道他们自己看不看得懂,只要让大家觉得不明觉厉就行,和钻石营销历史异曲同工。”
郁清棠听着都忍不住皱眉,想偏头看看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
却听到耳旁传来声嗤笑。
郁清棠看向程湛兮。
程湛兮嘴角含着浓浓嘲弄,厌恶地说:“总有这种自以为是蠢货。”
程湛兮这去就很久没有回,郁清棠把展厅画都看完,正要给她发条消息问下,程湛兮从门口进来,钴蓝色束腰连衣裙,头漂亮长卷发披在身后,展厅灯光映得她皮肤细腻透亮,步履轻盈,走过来姿态优雅柔美。
展厅几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被她吸引,目光追随着她身影。
郁清棠再次在心里轻轻地感慨。
程老师说话和不说话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程湛兮停在郁清棠面前,表情有点难以察觉难为情,小声对她道:“刚去问美术馆人,他们说程默就在馆内,你……想不想见她?”
程湛兮:“……”
郁清棠还有句话没说出口,但她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仿佛六月骄阳,站在画前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画家对生活热爱。
这些都是她没有,所以她很喜欢。
像她那天看到程湛兮在酒吧门口倚靠着机车心情。
郁清棠脸部线条倏然柔和下来,安静地站在画前不走。
她性情温和,鲜少会发表这样带有明显主观色彩评价,好像整个人变得棱角尖锐起来,孤傲不群。
程湛兮:“画画门槛很低,只要会拿笔人多少能画几笔,所以容易给他们‘行能上’错觉,毕加索后期抽象画,有些人还说‘用脚都能画出来’,等他们看到毕加索13岁画《古典雕塑石膏像写生习作》……”
郁清棠愣愣地看着她。
程湛兮止住话题,收起身上尖刺,恢复温良恭谨,歉声说:“不好意思。”
郁清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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