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遥没有着急上前,而是往她手里放杯水,然后后退,再后退,赤足站到地面,把整张床都
秦意浓像是被火烙般猛然撤手,紧紧地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
……
“秦意浓!”
唐若遥见她哭得浑身发抖,甚至有窒息征兆,心急如焚,推力道越来越大,对方却直不醒。唐若遥把她从平躺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边拍着她背边继续喊。
“快醒醒!”
不要。
不要打开。
她用力摇头,眼泪从眼角飞出来。
吱呀——
木门被她推开。
抽搐下,像案板上将死未死鱼,垂死挣扎那下。她眼角忽涌出泪来,睫毛湿润,大颗大颗地滑过鬓角,渗进枕头里。
秦意浓在睡梦里哭得亦没有声音,像根绷紧到极致弦,全身打颤,牙关紧咬。因为呼吸困难,喘气声沉重而克制。
唐若遥看得难受极,咬牙用力推她把,在她耳边高声道:“秦意浓!”
……
“姐姐,进来啦,你在房间吗?”秦意浓敲门不见回应,推开秦露浓房间门。
“秦意浓——”唐若遥情急之下,直接捞过秦意浓手,将衣袖撸上去,在她胳膊上用力地咬口,边咬还边观察秦意浓表情,副不把她弄醒誓不罢休样子。
“唔。”秦意浓吃痛,终于睁开朦胧泪眼。
秦意浓心脏狂跳,头顶雪白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抬手挡下。唐若遥见势赶紧关掉,只留下开始盏床头灯。秦意浓尚且没有回过神,她动动,胳膊抵着个人。
视线渐渐清晰,漆黑瞳仁倒映出唐若遥焦急面孔。
秦意浓猛地后撤,反应激烈地挣脱她怀抱,像冰天雪地里独自舔.舐伤口野兽,全身上下写满戒备。
秦意浓明明没张嘴,却听到自己骇然尖叫。
先是头发,海藻般长发浮在猩红水面。
她踉跄着跌步上前,两只手扶在浴缸边缘,往里看去。
女人沉在缸锈红色血水里,四肢舒展,却略微透出僵硬不自然。秦意浓茫然四顾会儿,仰脸望着雪白天花板,心脏像被只大手扼住,濒临窒息,短而急促地呼吸,眼泪盈满眼眶。
她手在半空松又紧,指尖颤抖撩开水面头发,张已然毫无生机惨白面孔映入眼帘,和秦意浓脸有五分相似。
“姐?”偌大房间里声音空旷得吓人,眼过去仿佛看不到边。
“你在哪儿?”脚踩在地上回声空洞,秦意浓整个房间找几圈,鬼打墙似,直绕着原地打转,“宁宁在哭呢,你听到吗?姐姐?”
扇门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玻璃格子嵌深褐色木门,是卫生间门。
秦意浓见到这扇门神情恍惚瞬,忽然没来由地打个哆嗦,本能地想远离。
可她双腿却像是在地上生根似,动不能动。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门向她逼近,右手则不听她使唤地握住冰凉金属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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