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
“因为
是你
阿姊。”秦秾华说：“你在世间唯
可以信赖人。”
秦秾华小心拆开，纱布下露出手心远比她想象得要好，当日遭匕首贯穿伤口已经愈合，只剩片粉红。
是因为年轻关系吗？他伤，似乎好得太快
。
不夸张说，他身上伤，随便放几个到秦秾华身上就能拖死她。
“伤口已经大好，切勿沾水，平日里有什事，吩咐宫里宫人去办即可。”
她圈圈缠好少年手上纱布，最后还恶趣味地打个蝴蝶结。少年无动于衷地看着，似乎不能理解她打结方式有什特殊之处。
“阿姊也不能。”秦秾华笑道：“所以，人需要朋友。需要个可以理解自己，劝诫自己，关键时刻支持自己朋友。阿姊想做你朋友，不论大事小事，阿姊都想听你说。”
她垂眼看着手炉上重叠两只手，再抬起眼时，桃花般双眸化作弯弯月牙。
“好吗？”秦秾华柔声道。
迟疑许久，少年下巴微不可察地点点。
秦秾华唇边笑意加深。
催促。
她轻声道：“……若说是呢？”
“……杀他。”
“要是想害人呢？”
他想想，说：
“等你手上伤好，就要去上书房听课，那里有文武师傅教你读书写字、骑马射箭……”注意到少年眼中茫然，她停下来，问：“你会读书写字、骑马射箭吗？”
“会……杀人。”他说。
“光会杀人还不够。”她笑道：“想在世间生存，你不能只会杀人。”
少年脸上浮出丝迷茫。
“你不懂没关系，阿姊会慢慢教你。”
几分真意不重要，她要不是承诺，而是态度。
这只小狼，已经愿意为她压抑真实自己。
“……是……他吗？”他执着追问。
“和他无关，这是阿姊老毛病。”她笑着说：“阿姊这些天没有见你，也是怕过病气给你……你手上伤如何？可有按时换药？”
少年点点头，伸出和裹着层层纱布右手。
“……帮你杀。”
夜色静谧，寝殿内闪着火盆幽暗红光。
秦秾华走回床边，拿起锦被里手炉放进少年冰冷手中，又把自己双手覆在他手背，用掌心温度来温暖他。
“杀人，方法万千，但本质上只有两种——夺命和诛心。”她轻声说：“只夺命是人屠，只诛心是小人，有人杀劳永逸，有人杀后患无穷。你能确保自己永远做出正确判断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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