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卫国父亲当部队里名营长。全国解放,他做第件事情便是挎着枪带着勤务兵,回到山东老家。到家后,才晓得自己叔叔已经病故,家中只剩下婶婶人。
婶婶见卫国父亲挎着枪回来,吓得半死,想起当年曾经打他饿他事情,腿软,就想跪下求饶。没想到她没跪下,卫国父亲却扑通声,膝盖跪在婶婶面前,磕三个头。磕完后,父亲说,叔叔走,现在这人世上,就只剩下婶婶个亲人,以后,来孝敬你,给你养老送终。听这闲话,在场人无不动容,婶婶更是无地自容,痛哭流涕。
回家后,父亲在老家住半个月,帮婶婶修房子,理田地。临走时,他将全村人召集起来,留下闲话,说,没有娘,婶婶就是娘。今后如果谁敢欺负她就是欺负,到时莫怪对他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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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斜躺在客厅藤椅上,试着将眼睛张开条缝,还是觉得脑袋有些晕眩。客厅里没有开灯,漆黑片。卫国眼神涣散,望着前方,似乎感觉群狐朋狗友还坐在黑暗里推杯换盏。
卫国在藤椅上稳神,起身摸着黑寻到电灯线位置,拉,灯却没有亮,卫国又用力拉几下,灯线竟被拉断。他骂句,凭感觉寻着楼梯,往二楼走。
走到二楼,迎面是父亲书房,只见书房玻璃格子门透出些白色月亮光。卫国突然阵心慌,想加紧脚步,往三楼自己房间走。但转念,突然想到父亲已经去山东,又站住,转身盯着书房门。看阵,卫国心底又开始慌张起来。他站在书房门口,感觉父亲就坐在里头沙发上,朝着门口瞪着眼睛。两人就这样门里门外站着。
卫国在门口站许久,终于伸手将门推开。他拉亮电灯,看着迎面空空荡荡把沙发,这才确认父亲是真走。
父母是个月前走,回山东老家。这次回家,是因为父亲婶婶身体不好。
父亲从小父母双亡,直都是跟着叔叔婶婶过日子。家里穷,父亲十几岁便跟叔叔到田里做生活。叔叔婶婶没有小鬼,叔叔常念,要是卫国父亲是他亲生儿子该有多好。每次叔叔这样念,婶婶总会挑错打父亲顿,严重时,甚至还要饿他几餐。少壮身体,打几下倒是垮不,只是饿起来没办法做人。叔叔虽然看不惯,但家里婶婶当家,叔叔也没办法,只是睁只眼闭只眼,暗自出眼泪。
日,婶婶打得凶,父亲实在受不,便拔脚跑出家门。
那是卫国父亲第次跑出村庄,他也不晓得往哪里去,只是路跑,路跑,最后跑到条铁路旁边,终于没有气力。他坐在铁轨上,望着眼望不到头两根铁轨,回想自己身世,不由悲从中来,最后躺到铁轨上,只等着奔跑火车将自己轧死。
可躺半天,火车没有来,倒是从远处走来支长长部队。后来,卫国父亲便跟着这支部队走,到处行军,到处打仗,直到最后,打进南京总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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