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
几日，胡妙陪着秋林去粮食局对接瓜子，去火车站联系车皮。胡妙很有门道，似乎每
个关节都有她熟人，就这样，三天后，顺利将瓜子装车。瓜子装
车，秋林也该回去。秋林对胡妙说，走之前，他定要请她吃顿饭。地点让胡妙自己定，胡妙没有推辞，痛快应下。
第二天早上，胡妙开着吉普车来招待所接秋林。车子在城里开会儿，渐渐地，路越来越差，车子开始不停摇晃，秋林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车子早已开出城市，到个水库。
秋林跟着胡妙下车，风迎，忍不住打个寒战，狐疑地朝四周看着。
来这里做什
？
胡妙说，这里铁锅炖鱼最好吃。
，说，这可是真本事。胡妙说，这算什，你没看过
以前表演，那才叫本事，十几条凳子都竖得起来。现在基本算是废，演不动。胡妙拍拍自己手臂，说，你看，什都没留下，只留下身废掉肌肉。
秋林说，为什不练呢？
胡妙怔怔，说，练杂技是青春饭，吃不辈子。再说，当时配合那个人死。有次，在下面没顶住，他摔下来，正好撞到脑，就死。后来，再寻不到那样合适人。就不演。
秋林愣愣，看看外面天色，说，胡妙姐，们出去吃夜饭吧。
胡妙说，别出去。你刚生病，也吃不太荤腥东西。你等等。说着，胡妙走出房间，不会儿，拿回堆东西，有面有鸡蛋，还有个电热炉。胡妙将面烫熟，两人凑头吃。热烫烫碗面吃下去，再发些汗，秋林觉得浑身舒畅。吃完，胡妙将电热炉还给招待所服务员，两人又点香烟，坐下聊天。
秋林说，可这里也没有饭店啊？
胡妙笑笑，说，反正今天听安排就是。
说着，她就带着秋林往水库边几间房子走去，敲开间屋子门。有人出来，胡妙跟他说几句话，那人应道，原来是武政委朋友，没问题没问题。说着，又转身往隔壁间屋走进去。过会儿，拿袋东西又带着另个人走出来。两个人往水库坝上走去。
胡妙扭头看着秋林，说，走，带你捉鱼去。说着，胡妙便带着秋林往水库大坝走上去，翻过大坝，又跟着往冰上走。秋林愣住，站在坝底，不敢再动脚步。胡妙走几步，发现秋林没跟上，扭头向秋林招手，胡妙说，放心，不会破。秋林还是犹豫，胡妙便笑，在冰上跳几下，说，比你胖那多都不怕，你怕什？秋林听，笑笑，便也大着胆子往冰上走。
几个人走到水库中央，那两人从袋子里拿出冰凿，在水面上凿出个洞，然后将根细绳子放进
胡妙说，这大年底，你个人跑到东北来，你家里人也放心？
秋林愣下，说，工作嘛，有什办法。
胡妙用力吃口烟，又用力吐出来，说，赶紧把事情办好，早点回家吧。不管有什事，过年总是要回家。
秋林低着头，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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