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格雷戈里喊道,但为时已晚。警察已经摆出射击姿势,他们单膝跪地,举起步枪。走在前面示威者企图后退,但有上万人在后面推着他们向前。有朝河那边跑去,冲闯法老防线。
平斯基喊道:“开火!”
枪声听上去像阵爆竹,随后,只见个个示威者倒在地上,惊恐而痛苦地尖叫着。
格雷戈里仿佛回到十二年前。他看见冬宫前面广场上成百上千男男女女跪在地上祈祷,对面士兵端着步枪,他母亲躺倒在地,鲜血在雪地上漫开。他耳边回荡着十岁列夫惊叫声:“她死!妈死,母亲死!”
“不,”格雷戈里大声说,“绝不能让这样事再次发生。”他转过身来,扳开那杆莫辛-纳甘步枪枪栓,然后把枪扛上肩膀。
”
瓦莉娅停下脚步,但其他人继续向前,被后面成千上万人推动着。格雷戈里听见平斯基催促骑兵往前站。这些马背上警察被称作“法老”,他们带着鞭子和警棍,最让人痛恨。
瓦莉娅说:“们只想要谋生,养家糊口。难道你不想吗,格雷戈里?”
示威者没有正面跟格雷戈里手下士兵对峙,也没有试图越过他们走上大桥。相反,他们在大桥两侧河岸边扩散开来。平斯基法老们慌忙沿着纤道来回走动,似乎想拦住人们去冰面路,但他们人手不足,无法组成道屏障。不过,示威者中也没有人轻举妄动。时间双方呈僵持状态。
副队长平斯基把扩音器放到嘴边,喊道:“往回走!”那东西不过是块圆锥形锡铁皮,只有点点扩音效果,“你们不能进入市中心。大家按顺序返回工作场所。这是警察命令。往回走。”
人群尖叫着四处逃窜,踩踏倒在地上人。法老们失去控制,横冲直撞。警察胡乱朝着人群开枪。
格雷戈里把枪口仔细对准平斯基,瞄准身体中部。他枪法不算太好,而平斯基也远在五十多米外,但他还是有可能击中目标。他扣动扳机。
平
没有人往回走——大部分人甚至没听见他在说什。相反,示威者们开始发出嘲笑嘘声。人群里有人扔出块石头。石头击中匹马屁股,那牲口惊。马鞍上人猝不及防,差点摔下马背。他怒冲冲坐直身子,拉紧缰绳,朝胯下坐骑狠狠抽鞭子。众人哄笑,这让他更加气愤,但他最终控制住马。
个勇敢示威者趁此机会避开岸上法老跑上冰面。大桥两侧又有几个人也冲出去。法老们挥起鞭子和棍子,来回驱使着马。有些人倒在地上,但更多人躲过去,其他人也壮着胆子跃跃欲试。几秒钟内,就有三十多人穿过结冰河面。
格雷戈里乐见其成。他可以说自己直努力加强防守,也确把人们挡在大桥外面,只是抗议者人数太多,根本不可能阻拦他们越过冰河。
平斯基却不这看。
他把话筒朝着武装警察,大声说:“瞄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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