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里仔细听着，但没有听到枪声。
他继续侧身绕着塔前进，直到他能远远看到下
个街角。现在他可以看见教堂
整个北墙。他很有把握，确信会在这里找到狙击手——那人肯定趴在地上从护栏立柱之间向下开枪。但这里个人都没有。栏杆下面就是宽阔大街，人们蜷缩在门边，躲在墙角，等待着、观望着即将发生切。
过
会儿，狙击手步枪响。街上声惨叫告诉格雷戈里，这家伙击中目标。
枪声来自格雷戈里头顶上方。
他往上望去。钟楼四面是没有玻璃窗户，外侧呈对角方式坐落着几个开放小塔楼。枪手就是从那个个开口处向外射击。幸运是格雷戈里直紧贴着墙壁，狙击手没有发现他。
在黑暗中攀爬很久，格雷戈里才看到另扇门。
为缩小目标，他躲在门边，用左手稍稍将门推开条缝，右手提着步枪。道强光从门缝里射进来。他把推开门。
眼前个人影也没有。
他眯起眼睛，迎着太阳通过长方形入口仔细观察。他现在是在钟楼里，门朝向南面。涅夫斯基大街是在教堂北侧。枪手待在另边——除非他挪动地方，准备伏击格雷戈里。
格雷戈里小心翼翼地步步向上走，向外探出头去。
个黑发白肤、长相英俊年轻牧师看见他步枪，正要开口表示抗议，但格雷戈里没去理会，匆忙走过去。
他在前厅发现墙上个小木门。他打开门，看见个螺旋状楼梯通到上面。这时他身后有个声音说：“站住，
孩子。你在做什
？”
他回头看见那个年轻牧师：“这楼梯直通到房顶吗？”
“是米哈伊尔神父。你不能把武器带进上帝殿堂。”
“你房顶上有枪手。”
格雷戈里回到里面。楼梯间狭小空间让他步枪显得又大又笨。他放下步枪，掏出身上手枪。凭手上分量，他感觉枪里没有子弹。他暗暗咒骂声。纳甘M1895装弹很慢。他从军装口袋里取出盒子弹，发发通过别扭弹槽推入枪膛，共装七发。然后他把枪上膛。
他留下步枪，沿着螺旋台阶向上
什也没有发生。
他穿过门。
脚下屋顶微微倾斜，下面是道与装饰护栏并行排水沟。排用于维修木垫板放在那儿，避免工人踩在屋瓦上。他背后便是向上耸起钟楼。
他端着步枪，慢慢绕过钟楼。
转过第个拐弯，他发现这里向西俯瞰亚历山大花园和远处海军部。中部是拥挤大街，但附近街道上空无人。枪手定还在射击。
“他是个警察！”
“你知道有人？”格雷戈里怀疑地盯着牧师，“他在杀人！”
神父没有回答。
格雷戈里跑上楼梯。
上面吹来股冷风。米哈伊尔神父显然站在警方边。牧师会不会想办法向枪手发出警报？他只能跑到街上挥手示意，但那会让他挨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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