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在午后大楼下
阴影里，沿着街道
路朝教堂跑过去。教堂前有条小巷与比邻银行相隔。他耐心地等
几分钟，直到枪声再次响起，然后飞奔穿过小巷，紧贴教堂东侧墙壁站着。
枪手是否看见他跑过来，从而猜到他动机？这点他无从得知。
他紧贴着墙根绕过墙角，最后找到扇门。门没锁，他溜进去。
这座教堂十分华美，内部装饰富丽堂皇，到处是红绿黄色大理石。眼下并没有礼拜活动，但有二三十位朝拜者或坐或立，低头默默祷告着。格雷戈里扫视遍内部，寻找通往楼上门。他匆忙穿过走廊，担心自己耽搁会造成更多伤亡。
枪声似乎是从街对面传来，不到个街区距离。午后阳光中，大楼被照得很亮，这里有酒店、铁百叶窗紧闭珠宝店、家银行，以及街角座教堂。格雷戈里没发现开着窗户，看来枪手是在房顶上。几座建筑房顶都没有掩护，只有教堂那座石头砌成巴洛克建筑带有塔楼、栏杆和洋葱头圆顶。
又是声枪响，个穿着工厂服装女人尖叫声，缩着肩膀倒在地上。格雷戈里确信声音来自教堂，但他没有看见烟雾。看来警察为自己枪手配发无烟子弹。这确是场战争。
整条涅夫斯基大街已经空无人。
格雷戈里用步枪瞄准教堂顶部护栏。如果他是枪手，他肯定会选择这位置向下射击，那里居高临下，能俯瞰整条街道。他仔细察看着。凭着眼角余光，他看见又有两杆步枪跟他指向同个方向，拿枪两个士兵躲在旁边掩体后面。
个士兵带着个女孩摇摇晃晃出现在大街上，两人都已喝醉。女孩跳着快步舞，拉起裙摆露出膝盖，她男友绕着她跳华尔兹，把步枪夹在脖子下，假装那是只小提琴。两人都戴着红臂章。几个人朝他们喊着，发出警告，但他们沉浸在欢乐之中，并没有听见。他们经过教堂，全然没意识到危险。接着，两声枪响，士兵和女孩倒在地上。
这次，格雷戈里仍然没有看见丝烟，但他还是朝教堂大门上方栏杆那里射出愤怒子弹，打空他弹夹。他子弹打碎栏杆石头，让那儿扬起股灰尘。其他两支步枪也响，格雷戈里见他们也在朝同个方向射击，但他们似乎什
也没打中。
这简直令人无法容忍，格雷戈里边装弹边想。他们在朝着个看不见目标射击。枪手大概趴在那儿，躲得严严实实，根本用不着将枪筒探出栏杆。
但这切必须终止。他已经杀瓦莉娅、雅科夫、两个士兵和个无辜女孩。
只有个办法能够接近他——登上教堂房顶。
格雷戈里再次朝栏杆射击。正如他想象那样，另外两个士兵也跟着朝那里开火。格雷戈里估计枪手会把头低下几秒钟，便站起身来，离开翻倒电车掩体，跑向大街另头，在家唯未被洗劫书店橱窗前匍匐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