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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4 / 5)

和他们之间谁也没有共同感情人,他们没有必要怀着热爱来对待。知道,如果是个聪明美丽、快乐活泼、无忧无虑而又爱纠缠人孩子——哪怕还是样地要靠人养活,样地没有朋友——里德太太见定会高兴些;她孩子们定会像伙伴那样对真诚些;用人们也就不会那动不动就叫在婴儿室里代人受过。

阳光开始从红屋子里消逝;已经过四点,阴沉沉下午渐渐转为凄凉黄昏。听见雨还在不断地抽打着楼梯上窗户,风还在宅子后面树林子里呼啸;点地变得像块石头样冷,接着,勇气也消失往常自卑心情、自怀疑、无可奈何沮丧,像冰样浇在那行将熄灭怒火上。人人都说坏,也许是坏;刚才是什主意啊,想把自己饿死?那定是个罪过。配死吗?盖兹海德教堂圣坛下墓穴是不是个诱人处所?听说,里德先生就葬在这样墓穴里;这个念头又引得想起他来,越想越害怕。记不得他;但是知道他是亲舅舅——母亲哥哥——他把这个父母双亡孤儿带到家里,临终时还定要里德太太答应,把当做亲生女儿样地扶养成人。里德太太也许以为自己遵守诺言;在她天性许可范围内,也许她算是遵守;可是,毕竟不是她自己家人,自从她丈夫去世以后,和她再也沾不上什亲属关系,只不过是个碍手碍脚外来人罢,她又怎会真正地喜欢呢?由个勉强许下诺言束缚着,不得不做个自己无法喜爱陌生孩子母亲,眼看着家人永远要受到个合不来陌生人妨碍,这定是最令人厌恶事。

突然有个奇怪想法。不怀疑——也从没怀疑过——如果里德先生在世,他定会待很好。如今,坐在这儿,瞧着白色床单和昏暗墙壁——偶尔还迷恋地望望微微发亮镜子——开始想起听到过关于死人传说,死人见活人违反他们遗嘱,在坟墓里也不会安宁,便重回人间,惩罚不遵守誓言人,为被虐待人报仇。想,里德先生灵魂,为外甥女受到虐待所骚扰,说不定会离开它住处——不管是在教堂墓地里,还是在死人居住不可知冥府——而在这间屋子里,出现在面前。拭去眼泪,忍住啜泣,生怕任何种极度悲伤表示,会引起个超自然声音来安慰,或者是从黑暗中引起张光轮围绕脸,以怪异怜悯俯视着。这个想法,在理论上能给人以安慰,可是觉得,如果真实现,那就未免太可怕拼命打消这个想法,竭力要镇定下来。把下垂在眼睛上头发甩开去,抬起头,试着大胆向周围看看这间黑暗屋子;这时候墙上闪耀起丝亮光。暗自纳闷,是月光从窗帘上哪个隙缝里透进来吧?不像;月光不会动,而这个亮光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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