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办所精神病院,象庇沙尼男爵在巴勒莫所办那所样。您知不知道那所精神病院?”
“听说过。”
“那是种很不起机构。”说完这句话,神甫就鞠躬,表示他要继续做他研究工作。来客不知是懂得神甫意思,还是他再没有别问题要问。他站起身来,神甫送他到门口。
“您是位大慈善家,”来客说,“虽然人家都说您很有钱,但愿意冒昧地捐献些东西,请您代施舍给穷人。您愿不愿意接受捐款?”
“谢谢您,阁下,在世上只有件事情看得特别重,就是,所施舍必须完全出于自己经济来源。”
“爱柴康,他恨柴康,所以们关系不太好。”
“您是否以为基督山伯爵在这次访问巴黎以前,从没有到过法国?”
“对于这个问题,可以打保票。不,阁下,他从来没有到过这儿,因为半年以前,他还向打听过法国情况。”因为不知道自己什时候回巴黎,就介绍卡瓦尔康蒂先生去见他。”
“安德烈吗?”
“不,是他父亲,巴陀米奥。”
“但是——”
“决心是无法改变,但您只要自己去找,总是找得到,唉!您可以施舍对象太多啦。”神甫面开门,面又鞠躬,来客也鞠躬告辞。那马车又出发,这次,它驶到至-乔琪街,停在五号门前,那就是威玛勋爵所住地方。来客曾写信给威玛勋爵,约定在十点钟时候前来拜访。
警察总监使者到时候是十点差十分,仆人告诉他说,威玛勋爵还没回家,但他为人极守时间,十点钟定会回来。
来客在客厅等着,客厅里布置象其他切连家具出租客厅样。没有特别地方,只壁炉,壁炉架上放着两只新式瓷花瓶:架挂钟,挂钟顶上连着具张弓待发恋爱神童像;面两边都刻花屏风边刻是荷马盲行图,另边是贝利赛行乞图;灰色糊壁纸;用黑色饰边红色窗帘。这就是威玛勋爵客厅。房间里点着几盏灯,但毛玻璃灯罩光线看起来很微弱,象是考虑到警察总监密使受不强烈光线而特意安排,十分钟以后,挂钟开始敲十点钟,敲到第五下,门开,威玛勋爵出现在门口。他个子略高于中等身材,长着暗红色稀疏髭须,脸色很白,金黄色头发已有些灰白。他衣服完全显示出英国人特征——就是:件八年式高领蓝色上装,上面钉着镀金纽扣;件羊毛背心;条紫花布裤子,裤脚管比平常短三-,但有吊带扣在鞋底上,所以也不会滑到膝头上去。他进来
“阁下,现在只有个问题要问。凭人格、人道和宗教名义,要求您坦白地回答。”
“请问吧,阁下。”
“您知不知道基督山先生在欧特伊买房子是什目?”
“当然知道,他告诉过。”
“是什目,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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