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谁说得上呢?快乐或不快乐是个秘密,只有自己和四面墙壁才知道,墙壁虽有耳朵,却没有舌头。要是发大财就能得到快乐,那腾格拉尔就算是快乐。”
“那弗尔南多呢?”
“弗尔南多!哦,那又是另回事。”
“个可怜迦太兰渔夫,既没有钱,也没有受过什教育,他怎能发财呢?这件事确使感到很奇怪。”
“人人都觉得奇怪呀。他生中定有某个谁都不知道不可思议秘密。”
。苦干二十年,他在观赛商界获得个体面地位,现在他却彻底完。他在两年之中丧失五条船,吃三家大商行破产倒帐,他现在惟希望就是那艘可怜唐太斯曾指挥过法老号,希望那艘船能从印度带着洋红和靛青回来。假若这艘船也象其他那几艘样沉没话。他就完全破产。”
“这个不幸人有妻子儿女吗?”教士问道。
“有,他有位太太,在这种种不幸打击下,她表现得象个圣人样。他还有个女儿,快要和她所爱人结婚,但那人家庭现在不许他娶个破产人家女儿。此外,他还有个儿子,在陆军里是名中尉。您可以想象得到,这切,非但不能安慰他,反而更增加他痛苦。假如他在世界上只单身人,他可以枪把自己结束掉,那倒也百。”
“太可怕!”教士不禁失声悲叹道。
“老天就是这样来报答有德之人,先生,”卡德鲁斯接着说。“您瞧,除刚才告诉您那件事以外,从没做过件坏事,可是却穷困不堪,非但眼看着那可怜老婆终日发高烧奄奄息,毫无办法可以救她,就是自己也会象老唐太斯那样饿死,而弗尔南多和腾格拉尔却都在钱堆里打滚。”
“但表面上,他究竟是怎样步步地爬到这种发大财或得到高官最禄呢?”
“两
“那是怎回事呢?”
“因为他们时时走运,而那些诚实人却处处倒霉。”
“腾格拉尔,那个教唆犯,就是那个罪名最重人,他怎样?”
“他怎样?他离开马塞时候,得莫雷尔先生封推荐信,到家西班牙银行去当出纳员,莫雷尔先生并不知道他罪过。法国同西班牙战争期间,他受雇于法军军粮处,发笔财,凭那笔钱,他在公债上做投机生意,本钱翻三四倍,他第次娶是他那家银行行长女儿,后来老婆死又成光棍。第二次结婚,娶个寡妇,就是奈刚尼夫人,她是萨尔维欧先生女儿,萨尔维欧先生是国王御前大臣,在朝廷里很得宠。他现在是位百万富翁,他们还封他做个男爵,他现在是腾格拉尔男爵,在蒙勃兰克路有座大房子,他马厩里有十匹马,他家前厅里有六个仆人,也不知道他钱箱里究竟有几千几万。”
“啊!”教士用种奇怪腔调说,“他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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