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唐太斯仍然还是犯人,被埋没在黑牢深处,他根本听不到路易十八垮台消息,以及帝国倾覆时那更可怕骚动。
但维尔福却用警觉目光注视着切,用警觉耳朵倾听着切。在拿破仑复位“百日”期间,莫雷尔曾先后两次提出他请求,但都被维尔福甜言蜜语地把他哄骗走。最后发生滑铁卢之战,莫雷尔就不再来。他已尽他力所能及切,这时任何新尝试不仅徒劳无益而且很可能会有害他自己。
路易十八又重新登上王位。在马赛能引起维尔福内心愧疚记忆太多,所以他请求并获准调任图卢兹检察官职,两星期后,他就和蕾妮结婚,岳父在宫廷里比以前更显赫。这就说明在“百日”期间和滑铁卢战役以后,唐太斯为什会依旧被关在牢里,好象上帝已把他忘似,但实际上人们并没有忘记他。
腾格拉尔很清楚他给唐太斯那击是多厉害,他象所有做贼心虚但又要小聪明人样,诿称这是天意。当拿破仑回到巴黎以后,腾格拉尔害怕极,唯恐唐太斯会随时来复仇,于是他便把自己希望出海想法告诉莫雷尔先生,得到封介绍信,把他介绍给个西班牙商人,三月底就到那儿去供职,那是在拿破仑回来后第十二天。他当时离开马赛后去马德里,此后就没有听到他消息。
弗尔南多只知道唐太斯已从眼前消失,其他事他则概不知。到底唐太斯怎样,他也懒得去问。只是,在他情敌不在这期间,他时时苦思冥想,有时想到编个离开理由来欺骗美茜蒂丝,有时想迁移或强行把她带走。于是他常常忧郁地,动不动地坐在弗罗湾顶端,从那儿可以同时望到马赛和迦太罗尼亚人村,他是在守望着个英俊年轻人出现在他眼前,那个人就是他复仇使者。弗尔南多已下定决心:他
尔福口述封措辞美妙请愿书,他在里面夸大唐太斯爱国心和对拿破仑党功劳。以致唐太斯简直成使拿破仑卷土重来最出力名活跃分子。据推测,看到这份函件,大臣会立刻释放他。请愿书写好,维尔福把它朗诵遍。
“成,”他说,“其余事交给来办好。”
“请愿书很快就送去吗?”
“今天就送出去。”
“由您批署?”
“证明您请愿书内容属实,这是很乐意做事。”维尔福说着便坐下来,在信末端签上字。
“还要做什别吗?”莫雷尔问。
“去等着吧,”维尔福回答,“切由来负责好。”
这个保证使莫雷尔充满希望,于是他告别维尔福,赶快去告诉老唐太斯,说不久就可以看见他儿子。
维尔福却并没有履行诺言把信送到巴黎去,而是小心地把那封现在看来可以救唐太斯但未来却极易危害他请愿书保存起来,以等待那件似乎并非不可能事情发生,好二次复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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