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点点头。“
记得。”
“也记得，威廉·汉姆雷，”理查说，“也记得。”
威廉坐在桌子头上
把大椅子上，那是他父亲原先座位。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天会占据这个座位。他曾经想象过，旦坐到那座位上，就会感到极其强大，但事实上他有点恐慌。他怕人们会说，他不是他父亲那样人，他们会不尊重他。
母亲坐在他右手。父亲坐在这把椅子上时，他时常观察着她，思量着她如何利用父亲畏惧和软弱来自行其事。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让她在自己身上故技重演。
他左手坐着亚瑟，是个头发灰白、态度和蔼人，直管理着巴塞洛缪伯爵采邑。父亲被封为伯爵后，仍旧雇用
他，因为他对采邑如指掌。威廉向对这理由心存怀疑。别人仆人有时会按过去主人办法行事。
里全部租税，直到继承权问题决定下来。回家吧，安葬你父亲，然后尽快回到们这里来。”
威廉又鞠躬，退下去。国王重新开始他与那位伯爵谈话。廷臣们围着威廉，对他表示同情和安慰。他边应答着他们，边想到国王刚才那番话颇有深意。国王批准他监管伯爵采邑，直到继承权问题决定下来。什
问题呢？威廉是他父亲独子，怎会有问题呢？他望着周围面孔，目光落在位年轻教士身上——他是国王身边文书中颇有见识位。他把那教士拉到跟前，悄声说：“见鬼，他指继承权‘问题’是什意思，约瑟夫？”
“还有个人对伯爵采邑提出要求，”约瑟夫回答说。
“还有个人？”威廉吃惊地重复遍。他没有同父异母兄弟，没有非法兄弟，也没有堂兄弟……“是谁？”
约瑟夫指着个背对着他身影。那人和刚到那些人在起，穿是乡绅服饰。
“斯蒂芬国
“但他连骑士还不是呢！”威廉大声说，“父亲原先是夏陵伯爵！”
那位乡绅听到他话，转过身来，“父亲原先也是夏陵伯爵。”
威廉起初没认出他。他是个十八岁上下宽肩膀英俊青年，身穿对乡绅来说相当考究衣服，佩着把漂亮长剑。他站立姿势很自信，甚至很自得。最引人注目是，他用纯粹仇恨目光瞪着威廉，使威廉畏缩。
那张面孔很熟悉，但已经变。而威廉还是想不起来。随后，他看到那乡绅右耳垂上有道愤怒疤痕，显然是原先被切掉块。他脑海中闪过清晰生动记忆：他看到小块白肉落到个吓坏处女起伏着胸脯上，还听到个男孩痛得直叫。这是理查，叛逆巴塞洛缪儿子，阿莲娜弟弟。那个被迫眼看着姐姐被两个男人强*小男孩，如今已长成个令人生畏男子汉，浅蓝色眼睛里闪着复仇光芒，威廉突然给吓慌。
“你还记得，是吧？”理查说，他那稍稍拖长声音并没有掩饰住深藏着冷峻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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