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那上面受折磨躯体。可是越是努力不想.越是不得不想。问彼特洛基奥多:“该怎办呢?"
“就像这样做,孩子.”他回答,“就像这样做,好吗?”那些日子虽然使人痛苦和恐惧,也自有它欢乐时光。最美好时刻是旭日升起之际,看大海万顷金波,听母鸡咯咯下蛋,还有那个麻风病人沿小路吹响号角声。他每天早上来为他不幸同伴们乞时。他名叫伽抓持奥,他在脖子上挂把打猎用号角,老远就通知人们他到来。妇女们听见号角响,就把鸡蛋,或是丝瓜,或是西红柿,放到墙角边,有时候还会放上只剥皮小兔子,然后带着孩子躲避起来。因为当麻风病人走过时谁都不应该留在街上,麻风病不接触也会传染,甚至眼睛看见他也是危险。伽拉特奥沿着空无人小路慢慢地走来,手里拄着根长棍,破烂不堪长衫施到地上。他有头长而硬黄头发,张白惨惨圆脸,脸上已经有点被麻风病侵蚀。他收集起施舍物品,把它们装进背篓里,朝避开农民房屋大声道谢,说些甜言蜜语,里面总要夹带点逗笑或挖苦人双关语。
那时候在沿海地区麻风病是种常见病,在们村旁边就有个专住麻风病人小村子,叫布拉托丰阁,们承担向他们施舍义务,就是由伽拉特奥取走那些东西。
在船上或在乡间有人旦染上麻风病,就要离开亲友到布拉托丰阁去度他余生,等待着被疾病吞噬。据说每次为欢迎新患者到来,那里都要举行盛大庆祝,老远就能听到从麻风病人员里传出吹奏弹唱声,入夜不息。
关于布拉托丰阁传说很多,虽然健康人谁也没到过那里.可是大家都说在那里生活是无穷无尽狂欢作乐。在变成麻风病隔离区之前,那里曾是个娼妓窝,各种族和各宗教海员都去光顾,现在那里女人们似乎还保持着当年放荡作风。麻风病人不事耕种,只有园草莓。他们终年饮用自制葡萄酒,总是处于微醉状态之中。麻风病人们头等大事就是吹拉弹奏他们自己发明古怪乐器,他们竖琴弦上挂着许多小铃铛;他们用假嗓音唱歌,还用彩笔涂抹鸡蛋壳,好象永远在过复活节。他们把茉莉花环套在变形脸上,沉醉于极为轻柔音乐声里,这样就忘掉疾病使他们从那里隔离出来人世间。
从来就没有医生愿意治疗麻风病人,可是当特里劳尼大夫来到们这里定居之后,有人希望他愿意将他医术用于治好本地这个痈疽。也曾怀有这样希望,而且想得很幼稚,早就很想去布拉托丰阁观看麻风病人联欢会,如果大夫要在这些不幸人身上试验药效,也许有时候会允许陪他到村子里面去。可是这样事情根本不会出现。特里劳尼大夫听见伽拉特奥号角声,立即拔腿就逃,显得比谁都更怕传染。有几次试图向他询问那种病性质,他给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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