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章(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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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合法与非法两种发行渠道国家;

既无图书又无书检,但有许多潜在读者国家;

图书十分充裕国家;

毫无区别地出版各种风格、各种倾向图书国家。

“今天谁也不像靠警察维持统治国家那样重视文学作用,”阿尔卡迪安·波尔菲里奇说道,“花在控制和压抑文学方面巨额资金最能表明这些国家真正重视文学。文学在这些国家里具有巨大权威;是那些把文学视为无害消遣并任其自流国家所无法想像。当然,压制也要让人喘息,也有闭上只眼睛时候,时紧时松,鬼神莫测。如果不这样,如果没有什可压制,那这种压抑机器便会生锈、陈旧。说得坦率点:任何个国家,即使是最专制国家,都生活在种不稳定平衡之中,需要不停地证明压迫机关存在必要性,即证明有需要压迫东西存在。

你正在和阿尔卡迪安·波尔菲里奇起喝茶。他是伊尔卡尼亚[①]最聪明人之,担任该国警察档案总馆馆长职务。你接受阿塔圭塔尼亚最高指挥部任务来到伊尔卡尼亚后,他是你受命接触个人。他在自己办公室宽敞图书大厅里接待你。正如他立即告诉你那样,“这里是伊尔卡尼亚图书最新最全图书馆,所有被查禁书,不管是铅印、油印,还是打字、手抄,都要拿到这里来分类编目,缩微保存”。

阿塔圭塔尼亚当局监禁你。他们答应释放你,但有个条件,那就是你同意去个遥远国家完成项使命(项带有秘密任务公开使命或日带有公开任务秘密使命)。你最初反应是拒绝。你不愿担任公职,缺乏当间谍职业爱好,以及他们向你说明你应执行任务时那种隐秘、迂回方式,这就是你理由。你拒绝冒险上伊尔卡尼亚这片北极冻原上来,宁愿待在那模范监狱牢房里。可是你又想,留在他们手里也许对你更糟,你对“们认为你作为名读者可能会感兴趣”这个任务感到好奇,你打算假装参与这个任务然后破坏这个任务。这些考虑又使你最终接受他们条件。

阿尔卡迪安·波尔菲里奇馆长仿佛十分解你心理状态,以鼓励与开导语气对你说:“们决不应该忽略件事是:警察是维护国家统巨大力量,没有这股力量,国家就可能分裂。因此,不同政治制度下、甚至敌对政治制度下警察都有进行合作愿望。在图书发行方面……”

“不同制度下书报检查能够统标准吗?”

“不是统标准,而是建立种相反相成体系……”

馆长请你注意墙上挂地球平面球形图。图上各种颜色表示:

对所有图书进行系统检查国家;

只能发行国家批准出版图书国家;

书检工作粗糙、马虎、随心所欲国家;

书检工作由吹毛求疵、心怀鬼胎知识分子领导,对各种隐喻与暗语检查得十分细致认真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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