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声音越来越热情，越来越有说服力，越来越咄咄逼人：“喂，柳德米拉，
要见见您，们应该谈谈，谈谈这些情况，这些巧合和这些差错。想立即见到您，您住在什
地方，您认为们在哪里见面方便，立刻就到那里去。”
她却依然平静地回答说：“认识在大学里教辛梅里亚文学
位教授。们可以去向他请教。请您等下，先给他打个电话，看他什时候能接待们。”
到大学里去。柳德米拉已通报乌齐-图齐教授说，你们将在他研究室里拜访他。打电话时这位教授显得非常高兴，愿为对辛梅里亚作家感兴趣人效劳。
你本想事先与柳德米拉在什地方会面，例如到她家接她，然后陪她起上大学去。你在电话里向她提过这个建议，但她不愿意，说不必麻烦你，说她届时早已在大学里忙其他事呢。你强调说你不熟悉大学里情况，怕在大学里迷
路，是不是最好提前刻钟在哪家咖啡馆里会面呢？她还是不同意，说直接在“波迪尼亚-乌格拉语”研究室那里见面，说那个地方谁都知道，只要询问下就能找到。这样你算明白，柳德米拉外表虽然温柔，却喜欢操纵局势，自己决定切；你只好顺从她。
你准时来到大学门口，穿过台阶上坐着男男女女年轻学生，昏头昏脑地在大学楼内找寻你要去地方。这里严肃墙壁上到处是大学生们留下超大字迹和微型图画，就像们祖先穴居时代在冰凉穴壁上留下遗迹。那时他们为掌握洞穴，熟悉洞穴，把洞穴变成自己生活部分、变成内心世界部分，感觉有必要在穴壁上去写与刻画。男读者啊，对你解得太少，不知你
得不知说什好。你说：“茨维达……”
“什？”
“茨维达·奥茨卡特！很想知道格里茨维与汉维达·奥茨卡特两人怎样……您喜欢这本小说，是吗？”
你们都沉默。然后柳德米拉声音慢腾腾地说，仿佛她想尽力表达种说不清楚感觉：“对，很喜欢……但是，觉得书中写东西不应该就是切，不应该实实在在，应该有点捉摸不定，字里行间还应有某种东西，也说不清楚是什东西……”
“对，是这个意思，也……”
“当然不是说这本小说里缺乏某种神秘成分……”
“对，这里是有个秘密，”你说，“认为这个秘密是：这是部辛梅里亚小说，对，是辛—梅—里—亚，不是波兰小说，作者和小说名称都不对。您没听懂？听告诉您。辛梅里亚，人口三十四万，首都奥尔科，主要自然资源：泥炭及其副产品，沥青化合物。不，不，小说中没写这些……”
又是段沉默，你和她都沉默不语。也许柳德米拉正用手捂住送话器，在跟她姐姐商议呢。她肯定对辛梅里亚有自己看法。谁知她们会商议出个什结果呢；你等着吧。
“喂，柳德米拉……”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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