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谎言,但戴夫也无所谓,他没什可失去。
接待员消失在扇门后。戴夫往四周看看,发现大堂里装饰着镶金镶银各色唱片。墙上挂着张“黑种平·克劳斯贝”珀西·马昆德照片,上面写着:“埃里克,感谢你为所做切。”戴夫注意到这些唱片至少都是五年前。想必埃里克迫切需要新鲜血液加入。
戴夫很紧张,他不习惯撒谎。他告诉自己,不要过于羞怯。这样做又没有犯法。就算被识破,最多也就是被训斥顿,被人赶出去。这个险值得冒。
秘书回到大堂,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他穿着白衬衫,外面套着绿色羊毛衫,戴着非常普通领带,头发花白而稀少。他靠在门框上,打量会儿戴夫,然后问:“是拜伦让你来?”
他语带怀疑:他显然不相信戴夫说辞。戴夫不想用个谎去圆另个谎。“拜伦说过:‘百代唱片有披头士,迪卡唱片有滚石,经典唱片需要有桃色岁月。’”其实拜伦从来没这样说过,戴夫通过在音乐杂志上看过
戴夫学校没有校服,但学生们穿着却非常考究。第天去上学时候,戴夫穿着四排扣正装、高领白衬衫、裤腰很低蓝裤子,戴着花纹领带,被许多人嘲笑。戴夫并不理会这些嘲笑,他有着自己任务。
莱尼乐队已经登台表演好几年,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们在酒吧和夜总会再表演个十来年都没有问题。1964年,戴夫觉得应该有下步发展,那就是录张唱片。
放学后他乘地铁去托特纳姆科特路地铁站,从那里走到丹麦街个地方。楼是个卖吉他琴行,旁边有扇通往楼上办公室门,门前牌子上写着“经典唱片”。
戴夫跟莱尼提起过唱片合同事情,但莱尼回答却令人沮丧。“曾经试过,”他说,“那个圈子很封闭,你进不去。”
这没关系。肯定有办法打入这个圈子,不然就没人能录唱片。但戴夫知道很难和莱尼讲道理,于是他决定自己先去闯闯。
他首先查看流行歌曲排行榜上涉及唱片公司名字。这是项非常繁琐工作,因为排行榜歌属于众多厂牌,这些厂牌却为少数几家唱片公司所拥有。他在电话目录帮助下给这些唱片公司分类,从中挑选出“经典唱片”这家公司。
打通经典唱片电话以后,戴夫说:“这里是英国铁路局失物招领处,们捡到个无主包装盒,盒子上标签上写着‘经典唱片,演艺部主任’字样,们该把包装盒送给谁?”接电话女孩给他丹麦街上个姓名和个地址。
上楼后,他在楼梯口看到位接待员,多半就是电话里那个女孩。为不显得过于慌张,他用女孩告诉他那个名字。“是来见埃里克·查普曼。”他说。
“该告诉他来是谁呢?”
“叫戴夫·威廉姆斯,就说拜伦·切斯特菲尔德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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