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总是这
惯着
，”他轻声道，“会把惯坏
。”
周境并不在乎。
有什要紧，从小时候起，只要是郁芒愿望，他都会替郁芒实现。
哪怕是离开他。
“那就惯坏好
。”周境说道.
他没有想到郁芒父母，居然还会主动告诉郁芒。
他没有去追问，也没有责怪郁芒意思。
“你生气吗？”郁芒问他。
周境沉默
瞬，他望着眼前月光，缓缓道，“曾经生气过。在你刚走那几年，甚至不愿意去看你。”
郁芒呼吸急促起来。
在公司相遇时候。
在高中，周境在台下看他作为代表上台祈福时候。
他都没有认出周境。
当两年队友，朝夕相处，他都不知道身旁这个对他疏离队友，其实是这世界上曾经最疼爱他人之。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食言。”.
“不是这个。”
他拖鞋尖在地上蹭蹭，踩着明亮皎洁月光，还是把心底话说出来。
“周境，知道你捡到小妖怪是谁。”
电话那边陡然沉默。
郁芒只手抓紧秋千铁链，弯弯嘴角，但眼眶还是红。
像冰雪融化后，不再刺骨，却还是带着凉意。
郁芒听见这声音，胸口就像被堵住。
他有许多话想跟周境说，但还没开口，鼻子就先酸。
他说不出来话。
周境意识到不对，“你怎，为什不说话？发生什事吗？”
月光无声，榕树叶子倒映在地上，郁芒突然发现这树叶影子里，像藏着点小蛇尾巴。
但他又觉得自己是看错。
他听见周境问他，“这晚，
但周境又道，“可是后来就不气，因为比起生气，发现好像更爱你。”
不管是作为家人幼崽郁芒。
还是作为他爱人，长大后郁芒。
在他这里，都拥有特权。
郁芒笑起来，他鼻尖还红着，把自己团在秋千上。
冬天冷风擦过树叶，带起阵萧索沙沙声。
这个寂静无人夜晚。
云市似乎也在沉睡着，只有这棵榕树，和榕树边上角还醒着。
“没关系。”
周境低声说道。
“下午时候，爸妈告诉，其实五岁时候走丢，被个大妖怪捡到。这个妖怪对很好，直照顾。也答应要回去看他。”
“但把他给忘。”
郁芒低下头，他穿着件蓝色刺绣睡袍，这件睡袍还是周境给他买。
他能听见电话那头，周境变重呼吸声。
他问周境，“是不是很不好，把你忘记这久？”
“没事。”郁芒吸吸鼻子，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着，脚上还穿着拖鞋，“只是突然觉得，好像很不守信用。”
周境不明白。
但他很快想偏到别地方去，“什意思，你明天回不来吗？”
他危险地眯起眼，脑子里掠过种种不好猜测。
但是郁芒很快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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