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给个赶马车,公母俩四十岁没儿没女,谁知道是真话假话!”
“问清楚找找也好。”
爸爸也摇头叹息着,没有话可说。
听也很难过,不知道另外还有件事是什,又不敢问。
妈妈叫去喊宋妈来,也感觉是件严重事,到门道里,不敢像每次那样大声呵斥她,轻轻地喊:
“宋妈,妈叫你呢!”
宋妈很不容易地止住抽噎哭声,到屋里来。妈对她说:
布袜子都变黄,那也是宋妈给做。他袜子像鞋样,底子好几层,细针密线儿纳出来。
看着驴背上大麻袋,不知道里面这回装是什。黄板儿牙把口袋拿下来解开,从里面掏出大捧烤得倍儿干挂落枣给,咬起来是脆,味儿是辣、香。
“英子,你带珠珠上小红她们家玩去,挂落枣儿多拿点儿去,分给人家吃。”宋妈说。
带着珠珠走,回过头看,宋妈手收拾起四个新板凳,手抱燕燕,弟弟拉着她衣角,他们正向家里走。黄板儿牙牵起小叫驴,走进家门,他准又要住夜。他驴满地打滚儿,爸爸种花草,又要被糟践。
等们从小红家回来,天都快黑,挂落枣没吃几个,小红用细绳穿好全给挂在脖子上。
“你明天跟他回家去看看吧,你也好几年没回家。”
“孩子都没,还回去干吗?不回去,死也不回去!”宋妈红着眼狠狠地说,并且接过妈妈手中汤匙喂燕燕,好像这样就表示她待定在们家不走。
“你家丫头子到底给谁呢?能找回来吗?”
“好狠心呀!”宋妈恨得咬着牙,“那年抱回去,敢情还没出哈德门,他就把孩子给人,他说没要人家钱,就不信!”
“给谁,有名有姓,就有地方找去。”
进门看见宋妈和她丈夫正在门道里。黄板儿牙坐在们新板凳上发呆,宋妈蒙着脸哭,不敢出声儿。
屋里已经摆上饭菜。妈妈在喂燕燕吃饭,皱着眉,抿着嘴,又摇头又叹气,神气挺不对。
“妈,”小声地叫,“宋妈哭呢!”
妈妈向轻轻地摆手,禁止说话。什事情这样地重要?
“宋妈小栓子已经死。”妈妈沙着嗓子对说,她又转向爸爸:“唉!已经死两年,到现在才说出来,怪不得宋妈这阵子总是心不安,定要叫她丈夫来问问。她侄子那次来,是话里有意思。两件事齐发作,叫人怎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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