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外国习气已经太深。”“谢谢你们！”又往屋中扫
眼。
“你纳闷们这里为什
这样干净？这就是父亲所谓外国习气。”小蝎和迷全笑。
是，小蝎确是有外国习气。以他言语说，他比大蝎要多用着两倍以上字眼，大概许多字是由外国语借来。
“这是你们俩家？”问。
“这是文化机关之。们俩借住。有势力人可以随便占据机关房子。们俩能保持此地清洁便算对得起机关；是否应以私人占据公家地方，别人不问，们也不便深究。敷衍，还得用这两个最有意思字！迷，再给他点迷叶吃。”“已经吃过吗？”问。
“刚才不是们灌你些迷叶汁，你还打算再醒过来呀？迷叶是真正好药！在此地，迷叶是众药之王。它能治，病便有好希望；它不能治，只好等死。它确是能治许多病。只有样，它能把‘个人’救活，可是能把‘国家’治死，迷叶就是有这点小缺点！”小蝎又来哲学家味。
又吃些迷叶，精神好多，只是懒得很。看出来光国和别外国人智慧。他们另住在处，确是有道理。猫国这个文明是不好惹；只要你亲近它，它便把油漆似将你胶住，你非依着它道儿走不可。猫国便是个海中旋涡，临近它便要全身陷入。要入猫国便须不折不扣作个猫人，不然，干脆就不要粘惹它。尽力反抗吃迷叶，但是，结果？还得吃！在这里必须吃它，不吃它别在这里，这是绝对。设若这个文明能征服全火星——大概有许多猫国人抱着这样梦想——全火星人类便不久必同归于尽：浊秽，疾病，乱七八糟，糊涂，黑暗，是这个文明特征；纵然构成这个文明分子也有带光，但是那些光明决抵抗不住这个黑暗势力。这个势力，看出来，必须有朝日被些真光，或些毒气，好象杀菌似被剪除净尽。不过，猫人自己决不这想。小蝎大概看到这步，可是因为看清这局棋已经是输，他便信手摆子，而自己笑自己失败。至于大蝎和其余人只是作梦而已。要问小蝎问题多极。政治，教育，军队，财政，出产，社会，家庭……
“政治不懂，”小蝎说：“父亲是专门作政治，去问他。其余事有知道，也有不知道，顶好你先自己去看，看完再问。只有文化事业能充分帮忙，因为父亲对什事业都有点关系，他既不能全照顾着，所以对文化事业由作他代表。你要看学校，博物院，古物院，图书馆，只要你说话，便叫你看得满意。”
心里觉得比吃迷叶还舒服：在政治上可以去问大蝎；在文化事业上问小蝎，有这二蝎，对猫国情形或者可以知道个大概。
但是是否能住在这里呢？不敢问小蝎。凭良心说，确是半点离开这个清洁屋子意思也没有。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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