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屋子?”又起好奇心。
“们俩,”他指指迷,“本来想让你到这里来住,但是恐怕父亲不愿意,你是父亲人,父亲至少这想;他不愿意和你交朋友,他
难过极!公使太太段哀鸣,使为多少世纪女子落泪,手按着历史上最黑那几页,眼不敢再往下看。
不到外国城去住是个错误。又成无家之鬼。上哪里去?那群帮忙猫人还看着呢,大概是等着和要钱。他们抢走公使太太东西,不错,但是,那恐怕不足使他们扔下得个国魂希望吧?头疼得很厉害,牙也摔活动两个。渐渐不能思想,要病。心中来个警告。把裤袋国魂,有十块个,有五块个,都扔在地上,让他们自己分吧,或是抢吧,没精神去管。那八个妇人是无望;公使太太呢,也完,她身下流出大汪血,眼睛还睁着,似乎在死后还关心那八个小妖精。无法把她们埋起来,旁人当然不管;难堪与失望使要拳把头击碎。
在地上坐会儿。虽然极懒得动,到底还得立起来,不能看着这些妇人在眼前臭烂。瘸拐走,大概为外国人丢脸不少。街上又挤满人。有些少年人,手中都拿着块白粉,挨着家在墙壁上写字呢,墙还很潮,写过以后,经小风吹,特别白。“清洁运动”,“全城都洗过”……每家墙壁上都写上这句。虽然头是那疼,不能不大笑起来。下完雨提倡洗过全城,不必费人们点力量,猫人真会办事。
是,臭沟里确乎被雨水给冲干净,清洁运动,哈哈!莫非也有点发疯?恨不能掏出手枪打死几个写白字东西们!
似乎还记得小蝎话:街那边是文化机关。绕过去,不是为看文化机关,而是希望找个清静地方去忍会儿。总以为街市房子是应当面对面,此处街上房子恰好是背倚背,这个新排列方法使似乎忘点头疼。可是,这也就是不大喜欢新鲜空气与日光猫人才能想出这个好主意,房背倚着房背,中间点空隙没有,这与其说是街,还不如说是疾病酿造厂。头疼又回来。在异国生病使人特别悲观,似乎觉得没有生还中国希望。顾不得细看,找着个阴凉便倒下去。
睡多久?不知道。睁眼已在间极清洁屋子中。以为这是作梦呢,或是热度增高见幻象,摸摸头,已不十分热!莫名其妙。身上还懒,又闭上眼。有点极轻脚步声,微微睁开眼:比迷叶还迷迷!她走过来,摸摸头,微微点点头:“好啦!”她向自己说。
不敢再睁眼,等着事实来说明事实吧。过不大工夫,小蝎来,放心。
“怎样?”听见他低声问。
没等迷回答,睁开眼。
“好?”他问。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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