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谁都不能死。澡堂老板娘、崔上等兵爸爸妈妈,还有崔上等兵……谁都不该死。”
“发什疯呢兔崽子。上几年学就敢教训”
上等兵转过来用枪口捅他下。虽然黑暗中眼里闪着威胁光芒不过可能是脚冻得受不他不得不短促地原地踏步。
“崔上等兵也……给你讲个故事吧不过不知道算不算恋爱故事……”
“臭小子早说啊好开始吧。”
脖子。她最开始还挣扎两下然后就翻白眼晕过去。要是再用点力她可能就死。马上收拾行李溜。不过那以后手上抓着那婆娘肥肉感觉直没有消失。像什事只干半似让人不爽……”
上等兵嗓音与平日不同不知不觉间低沉。他歇会,接着说“那件事情以后在街上看到脖子上长满肥肉人都想冲上去掐住他们脖子。”
等兵故意放声大笑但是出声后才察觉这笑声很不合氛围很像故意装出来假笑。
“不是玩笑臭小子。”上等兵果然提高嗓门。
“这个世界就得打个仗死掉半人才行。”上等兵补充道。
等兵仰起头望着天空无数雪花闪烁着飘落下来。上等兵着急地喊道“干啥呢臭小子。让人怪着急。”
两三周之前个星期天军营里个叫珍重教会小教会来伙慰问团说是从首尔来唱诗班。教会装点得花花绿绿像小学生才艺表演会般。唱诗班除指挥都是年轻姑娘大多数看起来像是女大学生。唱诗班为军人演唱流行歌曲时,他直盯着前排个姑娘看。为什在那多面孔中她最显眼呢是因为她卷发吗可以猜测她下决心才去理发厅做头发却十分老土并不适合她。所以跟别姑娘比起来她显得更加尴尬和紧张。即使是在唱流行歌曲时也像唱赞歌似努力张大嘴摆出副孩童般真挚面孔。她感受到他视线时脸下变得通红。最开始她味避开他视线偶尔偷看眼后来就直盯着他脸却慢慢红。
“军人手还这小”
这是她对他说第句话。当姑娘们和军人们手拉手凑成对站在主持人面前时候她喘着气小声说。演唱过后还安排游戏环节。游戏需要女人和军人两人凑成对那位姑娘碰巧成他搭档。跟他手相比反而姑娘手指关节更粗糙。
唱诗班指挥担任游戏主持人。他像教会学校老师样干净、修长、整洁脸上始终带着亲切微笑。吉他挂在脖子上,偶然夹杂些笑话像对待小朋友样对待姑娘和
“你就不想想如果发生战争话崔上等兵也有可能先死吗”
“怎会死臭小子。肯定能活着。再说就算死也没什反正机会都是样。先杀别人才能活下来。这才叫公平。”
“这是错误想法。”
“错什错臭小子”
等兵感到郁闷。应该说点什但是又不知道说什好。他觉得语言这种东西实在是让人无力因为它什都改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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