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硬手套跑向宿舍时他并不知道原因。
“从今天开始四天三夜特殊休假。”他走进行政班中队长边说边递给他张纸是他父亲死亡通知电报。
“喂说你”他正准备出去时候中队长叫住他“你不会出去就不回来吧”
他没有回答。倒两趟长途汽车过四道盘查才抵达首尔。坐着夜班火车到釜山时已是凌晨。已经有半年没回家刚进门,只看见披裹黄色麻布头巾哥哥连句“你回来啦”也没有,愣愣地望着他。哥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很多母亲面对着墙躺着。可是他却有种隔岸观火感觉。张屏风摇摇晃晃地横穿整间屋子,等哥哥收起段屏风后,他掀起被单角看到尸体脸。
“从你入伍爸就突然开始喝酒。之前因为血压关系戒段时间那天喝得烂醉回家后就再也没起。们都没来得及送爸去医院。”哥哥站在身后用沙哑嗓音辩解似说。
他父亲是小学校监直辗转于乡下小学等待退休。他被通缉后跑回家时候是父亲抓住他并给警察局打电话。他在父亲面前戴上手铐半个月之后就被送进新兵训练所。
虽然是三日葬但是他回来时候已经过两天。回家第二天他们到市郊山坡上在疮痂般躺在山坡上无数尸体之间又埋下具尸体。归队前天他去首尔。学校前面仍然弥漫着刺鼻烟气熟悉面孔都跑来见他。他们同以前样哑着嗓子依旧热衷于讨论。还有就是没人像他这样容易喝醉。他就像个孩子经历非小孩子所能经历事情见到旧日小伙伴时感到种羡慕同时又有种遭到背叛感觉。伙伴们合唱从前共同唱过歌曲时他沉默他们唱完后他开始独唱《仁川火柴厂里做火柴姑娘》。这是在部队里艰苦训练时唱歌,是教会他在道德上变得厚颜无耻同时如何忘掉痛苦歌曲。特别是姑娘把火柴盒藏在裙子下面偷出来时某个地方毛都烧光段落,他高声唱得更加起劲。等他回过神来时,身边人都没To跟中队长预测不同他比规定归队时间提前天。
“给你讲个很有意思故事吧。”
今天上等兵话好像特别多。这时雪花变得更加粗大如倾泻般洒落下来。上等兵开个头抬头望望天空。
“刚才给你说在澡堂子上班吗那时在弥阿里个澡堂干活过十点要下班时候老板娘突然叫住。老板娘是个自己过日子寡妇有钱没地方花。进去看她正脱光躺在浴池旁边火咯噎下上来。这女可是超两百斤重量级。她就躺在那儿说崔君过来给搓搓背。操就这说。”上等兵掐着鼻子生动地模仿那女人嗓音。“你知道怎做吗边给她搓背边很绅士地说句话大妈宜接把您拉到肉店挂起来应该很酷。她立马翻着白眼大骂起来。你个傻瓜连自己干什都不清楚放什狗屁那瞬间也不知为啥下子掐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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