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刑警弯下腰，向她比画着。信惠再次服从命令，从桌子底下爬
出来。千刑警
声音平静许多，指示信惠再次坐回桌边。信惠双腿抖个不停，太阳穴像被击打般疯狂地跳动。
千刑警慢慢点上烟，吐出烟雾，再次开口问道：
“你认识金光培吧？”
4
小学五年级，
胸部已经开始隆起。可能比其他孩子发育更早吧。不过，当时却把胸部异常当作
种极大罪过。体育课上，运动衬衫外面显露出胸部隆起痕迹，这让觉得非常丢脸，有体育课日子就不想去上学，还会装病独自留在教室。
说错吗？”
金鱼眼更加用力地瞪起眼睛。信惠突然觉得这切只是场恶作剧。刑警也好，信惠也罢，似乎所做这些都与自身完全无关，毫无任何意义。然而，千刑警做出副仿佛要吃人似愤怒得几近恐怖表情，不断督促着，信惠莫名感觉他这副模样十分可笑。
“你这娘们，耍？”
说不定信惠脸上真闪过丝笑意。千刑警把眼睛瞪得更大，站起身来。他宽脸剧烈颤抖着，像是受到严重侮辱。硕大手掌朝着信惠脸部飞过来，紧接着，他开始不断地把信惠脑袋往铁桌上按。信惠感觉脑袋似乎旋转起来，眼前不断冒火星。她虽然想要求饶，却根本没有机会。
千刑警再次提起信惠脑袋，准确无误地扇中她脸。
如此害怕自己身体变化，是受到已经闭经母亲影响。母亲坚信，女人胸部过大，男人就会认为这是个下贱偷情女。因此，母亲坚决不允许穿凸显胸部汗衫，在夏天也要穿那种纽扣系到脖子衣服，而且只能是暗色。漂亮得引人注目，和男孩起玩耍，打扮得像个女人样，这些全部被当作种罪恶。如果坐姿稍微不端正，露出膝盖以上大腿部分，母亲就会满脸憎恶与恐
“啊，妈呀！”
信惠倒在地上，喊起来。她耳朵里嗡嗡乱响，被拉起身时候声音振幅更高，甚至听不到自己抽泣声。
千刑警这次把手掌像刀子般竖起，砸向信惠后脖颈。但信惠耳朵里声音逐渐变大，她感觉自己耳朵变成口会响钟。她全身像虫子与样瘫软，只能任由对方拖来拽去。每挨次打，对下次被打恐惧就会盖过当下被打痛苦。信惠每次都会拼命呼喊。钟声越来越大，这次，她整颗脑袋成口大钟，像是有人在不断地任意敲打。每次钟声响起，信惠身体就会遭到推搡，引发阵剧烈震动。
突然间，安静下来。像是钟绳子断，所有骚乱结束。信惠不知不觉慢吞吞地拖动着膝盖爬到桌子底下，蜷缩起来。她像是只受惊动物，两条腿贴在肚子上，双手抱头，全身肌肉紧缩。钟声拖着长长尾音，在耳朵里盘旋。信惠依然没有回过神来。她看起来很可怜，表情凄惨地抽泣着，令人十分同情。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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