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是艾希礼,以及她自己拒不从实质上去看他那种盲目顽固态度。
她知道,想到这两件事时,无论是明天或她生中哪个明天,都会样是痛苦。
“现在无法回到屋里去同他们谈话,"她想。"今晚也无法面对艾希礼安慰他。今晚决不行!明天早晨将早就过来做那些必须做事,说那些不得不说安慰话。但是今天晚上不行。没有办法。得回家。"她家离这里只有五个街区。她不想等哭泣彼得来套马车,也不想等米德大夫来带她回去。她忍受不前都眼泪和后者对她无声谴责。她迅速走下屋前黑暗台阶,也没穿外衣,没戴帽子,就进入夜雾中去。她绕过拐弯处,向通往桃树街片小丘走去。天湿地滑,到处平静悄悄,连她脚步也悄无声息,好像在梦中般。
她爬上山坡时,眼泪已堵住胸口,可是流不出来,同时有种虚幻感觉涌上心头,那就是觉得她以前在同样情况下,到过这黑暗凄凉地方,——而且不止次,而是许多次。"这是多可笑事啊,"她不安地想,面加快脚步。
她神经在跟她开玩笑呢。可是这种感觉继续存在,而且悄悄地扩展到她整个意识之中。她疑惑莫解地窥视周围,结果这种感觉更强,显得又古怪又熟悉,于是她机敬地抬起头来,像只嗅出危险野兽似。"这不过是太婆乏原故吧,"她又试着宽慰自己,”夜是这怪诞,这雾气迷蒙。
有前从没见过这样浓密雾,除非——除非!"接着她明白,顿时害怕起来。现在她明白。在无数次恶梦中,她曾经就在这样雾里逃跑过,穿过个经常有鬼魂出没茫茫无边地域,那里大雾弥漫,聚居着群幽灵和鬼影。现在她是不是又在做那个梦,或者是那个梦变成现实呢?
有会儿,她离开现实,完全迷失。她好像坠入那个老恶梦中,比以前哪次都深,她心也开始奔腾起来。她又站在死亡与寂静当中,就像她有次在塔拉那样。世界上切要紧东西全不见,生活成片废墟,她心里顿觉惶恐,好比股冷风扫过似。迷雾中恐怖和迷雾本身把她抓住。于是她开始逃跑。犹如以前无数次在梦中跑过样,她如今被种无名恐惧追赶着,盲目地向不知什地方飞跑。在灰蒙蒙雾中寻找那个位于某处安全地方。
她沿着那条阴暗大街路跑去,低着头,心怦怦直跳,迎着湿冷夜风,顶着狰狞树影。在这又静又湿荒地里,定有个避难所!她气喘吁吁地跑上那个土坡,这时裙子湿,清冷地卷着她小腿,肺好像要炸似,扎得紧紧胸褡勒着两肋,快把她心脏压扁。
接着,她眼前出现灯光,长列灯光,它们虽然只隐隐约约地闪烁,但却无疑是真。她恶梦里可从来没有过灯光,只有灰蒙蒙迷雾。于是她心全扑在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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