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奇也两眼盯
裙子轻轻飘动,八只小巧脚轻轻地搭在脚凳上,育儿室门开着,可以听到从里面传出韦德、爱拉和小博轻微呼吸声。阿尔奇坐在壁炉前张凳子上,背对着炉火,满嘴烟叶把腮帮子撑得鼓鼓,他在那里认真地削块木头,这个蓬头垢面老头儿和四位梳妆整齐、衣着讲究妇人在起,形成鲜明对照,仿佛他是只花白凶猛看门老狗,而她们则是四只温顺可爱小猫。
媚兰用略带气愤口气没完没地轻声述说最近妇女竖琴乐队发火事,在讨论下次音乐会出什节目问题上,妇女们竖琴乐队未能和男声合唱团取得致意见,于是当天下午就找到媚兰,宣布她们全都要退出乐团。媚兰尽全力解说协调,才说服她们暂不实行这项决定。
思嘉心情依然没有平静,听媚兰这样滔滔不绝地反复讲述,几乎忍不住大喊:“去他妈妇女竖琴乐队!"她非常想详细谈谈她自己可怕经历,让大家分担下她所受到惊吓。她想告诉她们自己当时是多勇敢,这样她就可以借自己声音向自己证实自己当时确是很勇敢。可是每当地提起这个话题,媚兰就巧妙地扯到别无聊事情上去。
这使得思嘉大为不满,几乎到难以忍受地步。这些人怎都和弗兰克样坏呢!
她刚逃脱那可怕次遭遇,这些人怎就这样坦然,这样无动于衷?如果让她说说,她会感到好受些,可这些人连这样个机会也不给她,真是太缺乏起码礼貌。
这天下午发生事对她震动太大,虽然她不肯承认,连对自己也不肯承认这点。她只要想起黄昏时在树林附近路上,张凶恶黑脸在暗处向她窥视,就吓得她浑身哆嗦,她想起那只黑手在她胸口乱抓,要是萨姆不来,还要可能会发生什事,她就把头垂得更低,把眼睛闭得紧紧。
她坐在这平静客厅里沉默不语,面想尽力安心做针线,面听着媚兰说话,可是越是这样,她神经绷得越紧,她觉得她神经紧张得随时都会像班卓琴弦样砰声绷断。
阿尔奇在那里削木头,她也感到不舒服,对着他直皱眉头。突然她又觉得奇怪,他为什要坐在那里削木头呢?往常他晚上守卫时候,总是直挺挺在躺在大沙发上睡觉,鼾声震耳,每呼口气都把他那长胡子吹起来。使她觉得更为奇怪是无论是媚兰,还是英迪亚。谁也不提醒他在地上铺张纸,免得木屑掉得到处都是。他已经把炉前地毯弄得满是木屑塌糊涂,她们仿佛什都没有看见。
她正看着阿尔奇,他突然转身往火上吐大口嚼烟叶唾沫,声音之大,使得英迪亚、媚兰和皮蒂都跳起来,好像方才响颗炸弹。
“至于这大声儿吗?"英迪亚说。她因为又紧张,心情不愉快,声音都有些嘶哑。思嘉看看她,感到很奇怪,因为英迪亚向是比较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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