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间这短促。她希望天能更长些,并且争分夺秒地拼命赚钱,赚更多钱。
由于她喋喋不休责骂胆小弗兰克,那店总算现在有点起色,连些老帐他也收,但是思嘉还是把希望寄托在那家木厂上。如今亚特兰大就像棵被砍倒在地大树,正在重新长出更茁壮幼芽,更稠密叶子,更繁茂枝条。对建筑材料可供应数量远远跟不上需求。木材、砖瓦和石头价格在猛涨,思嘉经营那家木厂从天亮直到黄昏掌灯时分,始终忙得不亦乐乎。
每天她花费些时间在木厂里,盯着每件事情,尽力制止她确信在发生盗窃事件。但大部分时间她却坐着车在城里转悠,同那些建筑师、承包商和木匠周旋。甚至去拜访些听说将来可能要盖房陌生人,诱惑他们答应买她木材,而且只买她家木材。
很快她就成亚特兰大大街上个时常能见到人物。
她坐在辆轻便马车里,旁边是位神情严肃、但不以为然老黑人车夫。她把那条膝毯拉得高高地围着她肚皮,那双戴手套小手紧紧抱住膝盖。皮蒂姑妈给她做件漂亮绿色短斗篷,可以遮住她体形,还做顶绿色扁平帽,和她眼睛正好相配。她总是穿着这些得体服装出去做生意,并在双颊上抹上淡淡点胭脂,再轻轻洒点科隆香水,这使她看上去十分迷人,只要不从车里下来露出自己体形就行。实际上也很少需要也下车事,因为她微笑打个招呼,人们就会赶快跑过来,而且是光着脑袋冒雨站在车旁同她谈生意经。
她当然并不是唯知道做木材生意好赚钱人,但是她不惧怕竞争者。她对自己精明颇为自豪,深信跟别人不相上下。她是杰拉尔德亲生女儿,父亲遗传给她那种狡猾经商本能现在由于需要而磨练得炉火纯青。
刚开始,别生意人都嘲笑她,女流之辈哪会做生意呢,因此嘲笑中还带点和善轻视。但现在他们不再嘲笑。看见她驱车过来,他们便狠狠诅咒。事实上正因为她是女流之辈,事情反而对她有利,因为有时她装出副毫无办法和恳求样子,人们看心就软。在无论什情况下,她可以毫不费力地无需用言语表达,就能给人种她是个勇敢而又怯懦上等女人印象,只是被严峻环境所迫才落到如此不守妇道地步印象;这样个孤弱娇小女子,要是顾客不买她木材,她说不定会饿死呢。不过,旦她那贵妇人式风度没取得应有效果时,她转瞬变得像个冷酷无情生意人,为招徕个新顾客而不惜亏本,用比竞争者更低价格出卖,而且毫无顾忌地滥骂其他做木材生意人。她就做出副不太情愿揭露事实真相样子,叹着气告诉位可能与她成交顾客,说她竞争者们木材价格实在太高,而且都是些烂木头,到处是节孔,总之,质量糟透。
思嘉第次这样撒谎时还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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