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在痛苦中挣扎翻滚垂死者反复压迫……如今缓缓溪流已变得比佐治亚红土所赋予它们本色更红。桃树沟在北方佬渡过以后,像人们说,已经是片深红。桃树沟,迪凯特,埃兹拉教堂,尤它沟,它们永远也不再是般地名。在思嘉心目中它们已成埋葬朋友们墓地,尸体在那里露天腐烂矮树丛和密林,以及谢尔曼试图闯入和胡德顽强地把他击退之处亚特兰大郊区。
后来,从南方来消息终于到达紧张亚特兰大城,但这消息是令人震惊,对思嘉尤其如此。谢尔曼将军又在开始攻击本城第四个方面,即又次攻打琼斯博罗铁路。大量北方军队集中在本城这个第四方面,这不是从事小规模战斗队伍或骑兵队,而是集结北方佬大军。成千上万联盟军已经从靠近城市战斗线上撤去堵击他们。这就是亚特兰大突然沉寂下来原因。
“怎,琼斯博罗?"思嘉心里有些纳闷。她想到塔拉靠那里多近,便惊恐得心都凉。"干吗不找个旁地方去攻打铁路呢?他们干吗总是打琼斯博罗呢?”她已经个星期没有听到塔拉消息,因此再看看杰拉尔德上次那封短信,就更加害怕起来。卡琳病情在恶化,变得非常严重。现在大概还得再过许多天才能收到家信,听到卡琳是死是活消息。啊,要是在围城以前她回家次,管她媚兰不媚兰,那多好啊!
琼斯博罗方面正在进行战斗,这是许多亚特兰大人都知道,可是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打得怎样,只有最为荒谬谣传令人困恼。最后,从琼斯博罗来个通讯兵带来确切消息,说北方佬被击退。可是他们曾经攻入琼斯博罗,撤退之前烧毁那里车站,割断电线,掀翻三英里铁轨。工程兵正在拼命修复铁路,但是颇费时间,因为北方佬把枕木拆掉用来烧篝火,把炸翻铁轨横架在火上烤得通红然后拿到电线杆周围盘成螺丝锥似。在目前情况下,要换铁轨或任何铁制东西都很不容易呢。
不,北方佬还没有打到塔拉。这是那个给胡德将军送来快报通讯兵告诉思嘉。他在战斗结束后,也就是动身来亚特兰大时候,遇见杰拉尔德,后者曾央求他带封信给思嘉。
可是爸在琼斯博罗干什呀?年轻通讯兵回答这个问题时显得有些不安。原来杰拉尔德是在那里找位大夫跟他回塔拉去。
思嘉站在前院走廊上阳光中感谢那位年轻通讯兵帮忙时,好像要站不稳。觉得两腿发软,如果连爱伦医术都已经无能为力,因而不得不让杰拉尔德出来找大夫话,卡琳病就定到生命垂危地步!当通讯兵在阵旋风刮起尘土中离开时,思嘉用颤抖手指把父亲信撕开。请看南部联盟地区缺少纸张已达到何等程度,杰拉尔德信居然写在思嘉上次给他那封信行间,因此好不容易才辩认出来!
“亲爱女儿,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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