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兴奋得如醉如狂,迫切地渴望着来次报复。
如今北方佬知道将战争打到自己家里是什滋味。如今他们该知道耕地被荒废、牛马被偷走、房屋被焚毁、老人孩子被抓进牢房、妇女儿童被赶出来挨饿都是些什样滋味。
人人都清楚北方佬在密苏里、肯塔基、田纳西和弗吉尼亚都干些什。北方佬在占领区犯下罪行,连很小孩子都能又恨又怕地历数出来。现在亚特兰大已到处是从田纳西东部逃来难民,他们亲口讲述自己苦难经历,令人听无不伤心。在那个地区,南部联盟同情者居少数,战争带给他们灾难也最沉重,就像在所有边境地区那样,兄弟互相残杀,人们彼此告密,这些难民都大声要求让宾夕法尼亚片焦土,连那些最温和老太太也表现出严厉喜悦心情。
但是有人从前线带回消息说,李将军下命令,宾夕法尼亚州私人财产不能触动,掠夺律处以死刑,凡军队征用任何物品都必须付钱——这样,李将军就得付出自己所赢得全部尊敬才能保全在群众中声望,也不让人们在那个繁华州丰富仓库里为所欲为下?李将军究竟是怎想?可们小伙子却迫切需要鞋子、衣服和马匹呢!
米德大夫儿子达西捎回来封急信,这是七月初亚特兰大收到惟第手新闻,因此便在人们手中传递,引起愈来愈大愤慨。
“爸,你能设法给弄双靴子来吗?已经打两个星期赤脚,至今还没有希望得到靴子。要不是脚太大,可以像别小伙子那样,从北方佬死人脚上脱双下来,可是还没打到个有这般大脚北方佬呢。如果你能替弄到,请不要通过邮局寄。有人会在途中偷走,而又不想责怪他们。还是叫费尔坐趟火车送来吧。们到什地方,会很快写信告诉人。只知道在朝北方行进,眼前还不清楚,们此刻在马里兰,人人都说是开到宾夕法尼亚去……“爸,觉得们应当对北方佬以牙还牙,可是将军说不行。至于个人,并不愿意只图时高兴去烧北方佬房子而受到枪毙处分,爸,今天们穿过你可能从没见过极大片麦田。们那里可没有这样麦田呢。好吧,得承认们在那片麦地里偷偷搞点掠夺,因为们全都饿得不行,而这种事只要将军不知道就不会有危险。不过没有给们任何好处,那麦子吃下去便更糟,小伙子们本来都患点痢疾,要知道,带着痢疾走路比拖着条伤腿走还要困难呢。爸,请定设法替弄双靴子来。如今已当上尉,个上尉即使没有新制服或肩章,也应当穿双靴子嘛。"但是军队到宾夕法尼亚——这才是重要事情。再打次胜仗战争就会结束。那时达西·米德所需靴子就全都有,小伙子们就会往回开拔,大家再重新欢聚。米德太太想象儿子终于回到家里,从此不再离开,便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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