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好像走好久,还没有把他送到家。
他掀开帘子,才发现绕路,从城北绕大圈。
“傅……陛下,怎绕路?”
傅询神色坦荡:“许是底下人没注意,你别着急,马上就到。”
见他面色不似作假,韩悯也缓神色,思忖着,重又讲回马球场里事情:“这件事情,是谁做?赵存和季恒?”
韩悯看看他,最后还是朝他伸出手:“看看。”
趁着他低头看伤口,傅询瞧着他发顶:“那你有没有注意看英勇模样?”
他冷哼声:“没有。”
“你在担心?”
韩悯顿:“……没有。”
“别闹。”
韩悯没好气地拍开他手,往边上挪挪,撑着头,靠在马车窗户边,垂着眸继续想事情,也没再看他。
傅询点点地挪过去,坐在他身边,肩膀稍微倾斜,放在韩悯歪着脑袋下边,看起来就像是韩悯靠着他肩膀。
他问:“你又在想什?”
韩悯坐直,捏紧拳头,在他眼前晃晃:“想跟你打架。”
就知道等会儿会有场混乱。”
傅询笑笑:“不会说这种话?那会说什?”
韩悯清清嗓子,学他模样:“你会说‘啧,韩悯,等会儿注意看英武模样’。”
“什时候说过这样话?”
“每次。你每次和傅让、卫归他们起玩儿,都这样告诉。”
“嗯。”
“他们两个怎搅和到起去?”
“物以类聚罢。”
“可这是
傅询还是喜欢逗他:“看见你哭。”
韩悯直接松开他手:“没有。”
和从前逗他生气不太样,傅询这回没想让他生气,但不妙是,他好像还是生气。
*
韩悯坐得离傅询更远,仍旧撑着头发呆。
傅询坐得端正:“怎?”
“虽然你早知道这件事情,但是银珠草和雉尾花两味药分量还是足,你怎就敢……”
他不敢再说下去,愤愤地举起拳头,傅询用受伤右手握住他手:“伤口好像又裂开,疼得很,你看看。”
韩悯收回手,咬着牙道:“不看。你也知道伤口会疼?”
傅询往后倒,靠在马车壁上,抽口凉气:“朕好疼,你还说这样重话。”
“是吗?”傅询咳嗽两声,敛神色,“朕不记得。”
“这个马场是小叔叔办,他本不爱这些玩乐,如果不是你意思,他怎会办?况且,既然是他办,你在他马场里出事,事发之后,他不请罪,反倒和你站在块儿,你二人分明就在事前通过气。”
傅询连连点头:“是。”
“还有,出事之后,先赶到你身边分明是别人,你偏偏等小叔叔来,才把画杖丢给他。木头画杖打不马,当然要灌点金属才能,你怕别人知道你画杖比其他重,所以只能丢给小叔叔,是吗?”
“是。”他承认得倒是爽快,还捏捏韩悯脸,“小叔叔和也不如你,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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