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推门出去。
正堂里,爷爷与个中年男人坐着,兄长也在,而柳停正和个他没见过年轻男子说话,偶然听得两句,讲是仕途经济。
可惜柳停在学宫只管教书,从没教过别人科举文章该怎写,所以他能说事情也不多。
韩爷爷让他与韩老板、韩老板儿子韩礼见过礼,就让他来身边坐着。
他们家堂前正中,挂着从前个做官祖先。
韩悯把压在自己身上韩佩推开,揉着眼睛下榻。
小剂子从还没整理包袱里翻出衣裳,放到床上,然后出去打水给他洗漱。
韩悯边打哈欠,边套上衣袖,头回还把衣袖给套反。
他实在是困得很,眼睛都还是花。
小剂子很快就回来,伺候他洗漱,梳好头发。
韩爷爷对他印象还不错:“你也很好,等会儿让他出来,你俩说说文章。”
韩礼应道:“那就多谢伯父。”
他转头看见院子里柳停与卫环,韩爷爷介绍道:“那是陪着悯哥儿起回来,青衣裳是他师兄,柳停柳系舟;扎马步那个,是卫家孩子,卫环。”
行礼,韩礼对柳停道:“久仰久仰,大齐年纪最轻学官,小柳学官。”
柳停朝他礼貌地笑笑。
他转头对小剂子道:“去把悯哥儿喊过来,客都上门。”
小剂子点头应,走过回廊。
韩老板笑得眯起眼睛,道:“昨日听人说,有辆马车停在伯父门前,果然是悯哥儿回来。悯哥儿还没起呢?都是做官人,还……”
父亲说话有些过,站在他身后韩礼连忙拍下他肩,他这才住口。
元娘子端着茶盏,从厨房里走出来,闻言面色沉。
那韩老板看看那幅画像,又看看韩悯:“说不准百年之后,这画像就要换人。”
韩爷爷道:“别抬举他,个小官罢
韩悯问:“不用那麻烦,你什时候起来?”
“不早。”
“嗯,陪客人说话可能要会儿,你要是饿,就先去厨房,让娘煎两个鸡蛋给你吃。娘亲煎鸡蛋可好吃,你记得嘱咐她要焦焦。”
小剂子垂眸,帮他拍拍衣裳:“谢谢公子。”
韩悯在原地蹦蹦,又拍拍自己脸,好让自己清醒些。
*
房间里,韩悯被小剂子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怎?”
小剂子道:“外边来客人,太爷让公子快起来。”
“好。”
韩爷爷也将拐杖放,笑眯眯道:“哪儿呢,他昨夜里看书看得入神,催他好几回,他才去睡。还特意嘱咐他,不用早起,睡到什时候就什时候起,否则他肯定又要起来伺候穿衣裳。”
再怎睡懒觉,也是韩爷爷乖孙。
在外人面前,爷爷得帮着找面子。
韩老板干笑两声,韩礼道:“素来听闻弟弟聪慧勤奋,只是直不得相见,今日总算是能够见着。”
他倒是偶尔有来韩家走动,也拿着自己文章请教韩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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