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韩礼还在家,他去年考中举人,正在准备下次科考。
他是韩老板家唯个读书人,所以最得父亲看重。
而韩礼也时常到他们家来,帮忙做些事情。
韩爷爷应句“有劳”,摆手,请他二人去堂上坐。
韩爷爷拄着拐杖,到堂前,请韩老板坐下之后,自己又在主位上坐下。
他挤开小剂子,三步作两步走进门,对着正浇树韩爷爷拱拱手。
“伯父,原本悯哥儿不在家,知州接旨意,让们家照顾照顾伯父家里,今日本该送些东西来,所以早就过来。”
他看向自家儿子:“礼哥儿,给伯爷行礼。”
韩礼上前步,也弯腰作揖:“伯爷。”
这两人与韩爷爷没有过多血缘关系,已经是离得很远亲戚,不过是韩爷爷白得声伯父与伯爷。
不过这年来,他坚持不让旁人帮忙,已经比之前快不少。
他换好衣裳,洗漱之后,床上两个人还没醒,便摇着轮椅离开房间。
他起得不算迟,只是起来之后,耗费时间多些。
出来时,爷爷已经在院子里给梅树浇水,柳停挽着衣袖,在井边打水。卫环则在墙边扎马步。
厨房里也飘出炊烟,小剂子捧着碗筷,走到厅堂里,经过他身边时,朝他笑笑。
嗯,没担心这个。”
韩识转念想,韩悯不开窍,姓傅肯定比他更着急上火。
放心。
*
翌日清晨,韩识撑着手,从榻上坐起来。
虽然他们就在桐州城里,但是从前与韩家,也没有过多往来。
只是韩悯还在永安时,桐州知州让他们照顾照顾韩家,他们也就每隔十天半个月,送些米粮和几吊铜钱过来。
他们家在桐州城中开家酒楼,生意不错。
旁人都叫那中年人韩老板,而韩老板有四个儿子,今日来韩礼,是最小个。
韩礼三个哥哥早已成家,各谋生计。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小剂子将东西放下,双手在围裙上擦擦,对要上前韩识道:“来吧。”
他解下围裙,快步上前打开木门。
外边是对父子,父亲已然中年,儿子看起来二十五年纪。
两人模样相似,都是长眸薄唇,不过儿子身形较为瘦削,又唇红齿白,手里拿着柄折扇,颇有些翩翩公子味道。
那父亲上下看眼小剂子,而后笑两声,道:“悯哥儿果然是回来,都有仆人来开门。”
韩悯与韩佩睡得正熟,韩悯睡得很规矩,就那样躺着,而韩佩扭着腰、抻着手,还攥着韩悯缕头发,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胸口上。
韩悯睡得不是很好,除被韩佩压得有些脸红,时不时还要抬起手,摸摸挂在床头长剑,确认傅询东西还在,他才睡得下去。
韩识打消想把他喊醒念头,把韩佩搬下来,从榻尾挪下去。
拿起靠在榻边拐杖,把轮椅拉过来。
因为腿脚不便,他起床穿衣洗漱时间,比旁人时间多出两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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