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季恒挑衅地看
韩悯
眼，“勾陈街破宅地契房契张，卖给你。”
那姑娘被他拽得胳膊疼，也不知道他发什
疯，边挣扎，边赔笑道：“公子说笑，奴家哪儿买
起宅子呢？就算是破宅，也买不起啊。”
季恒笑声：“不贵，你买得起。两银子起拍。”
他松开手：“去，叫几个你相熟姐姐妹妹来，
把宅子卖给你们。”
姑娘还是有些不相信：“公子此话当真？”
“自然是来卖房子。”
韩悯看眼，确实是他们家旧宅契约。
季恒将东西收好，又道：“想买房子，对态度好点。你哄哄，说不准高兴，明日就带你去官府办契约。”
他这话分明是存心羞辱，葛先生正要说话，却被韩悯按住手。
韩悯心思转，抱着手：“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这宅子，是季公子买，还是信王爷买？”
季恒敲着折扇，站在门前看会儿。
他急缺钱填补亏空，特意把这件事揽过来，想要捞点油水。
信王府老管家原本也要跟着起来，为方便办事，季恒还把他支开。
却不想买房子人是韩悯。
他与韩悯有过节，韩悯牙尖嘴利，得罪过他两回。
，没事，走吧。”
葛先生揽住他肩，把他带到个包间前：“就这儿。”
两人推门进去，人还没来。
“那就坐坐吧。”葛先生嘱咐韩悯，“等会儿要是点酒，你别动。”
“知道。”
“当真，去喊。”
那姑娘走远，季恒回到房里，抬眼看看韩悯：“你请便，要走就走。是舅舅买宅子不错，但现在把这破宅子给卖，舅舅远在明山，也管不着。”
他笑笑：“倘若是季公子买，自然捧着你；倘若是信王爷买，那得去找小叔叔说话。”
“早先听葛先生说，买宅子人要把这宅子留给故人。那是韩家旧宅，直不知道除韩家人，还有什故人。如今明白，原来小叔叔买宅子，就是留给韩家。”
季恒面色铁青，韩悯也不愿再理他，拍拍葛先生手背，要和他离开。
“走吧。也赖，之前没问清楚，究竟是谁买宅子。既然是小叔叔买，那就不用担心。”
他还没走出房门，季恒抢先步走出去，扯个抱着琵琶姑娘过来。
钱事情可以在别地方找补，报复韩悯机会可不多。
季恒唰下打开折扇，推开门。
韩悯忙站起来要行礼，见是他，也冷脸。
“怎是季公子？”
季恒从袖中拿出房契与地契，在他面前晃晃。
“点心也别动，这种地方吃食都不太干净。”
韩悯缩回要拿点心手：“好。”
葛先生指指他脸：“你是不是蹭上姑娘脂粉？”
他抹把脸，反倒把那香粉抹匀，葛先生大笑：“你是真招她们喜欢啊。”
韩悯撑着头，气鼓鼓：“再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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