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
，他
摆手，放下酒杯，站起身拱手：“哥几个先喝，
去做桩买卖，去去就回。”
同席几人都笑。
“你做什
买卖？”
“这不是舅舅名下有几处房产嘛，让帮着卖个好价钱。”
韩悯吸吸鼻子：“才不想去呢。”
轻纱似薄雾，人间宝境。
名为天香，实则是脂粉浓香。
韩悯站在楼前，忍不住打个喷嚏。
葛先生过来拉他进去：“走。”
“嗯。”
“糖蒸酥酪好吃吗？”
“好吃。”
傅询轻笑，不再与他说话，继续批折。
*
吃半碗，韩悯就去书房。
午觉睡到半，楚钰被传进宫。此时他坐在傅询身后，用衣袖掩着嘴打哈欠。
韩悯朝他招招手，让他出来。
他问：“如何？”
楚钰把写几个字
纸塞给他，腾出手来给自己捶腿，抱怨道：“就那儿干坐着，什事情也没有。”
葛先生笑出声，他推推葛先生胳膊：“你还笑？快走。”
“好好
榻上，不会儿就睡着。
他原本睡得不久，醒来时还早。
他起来，宫人们听见动静，就捧着东西进来。
洗漱时，韩悯问：“圣上在哪儿？”
“就在书房批折。圣上说韩大人急着过去，已经让楚大人进宫。”
季恒这话七分假三分真，他也不愿意多说，点到为止，转身就出房间。
正巧这时，楼里传来乐声，韩悯从楼下走上来，季恒在原地停下脚步。
他看见韩悯狼狈地避开劝酒邀约姑娘们，挣扎着走到葛先生身边。
葛先生笑话他：“想不到你还挺讨小姑娘喜欢。”
韩悯瘪嘴：“早知道就借个面纱来带着。”
他揉揉鼻子，跟上葛先生脚步。
二楼临街窗前，季恒手举着银酒杯，手肘支在窗台上，眼见着韩悯入天香楼门。
同席个公子哥儿上前，站在他身边，也往下看去。
“季爷在看什？”
季恒冷笑声，似是自顾自道：“他这人看起来正正经经，原来也是会来喝花酒人。”
天色渐晚时，韩悯与楚钰交接完工作，匆匆回到柳府，换上便服，去白石书局找葛先生。
今日勾陈街宅子主人请他出来见面，地点是对方定，在天香楼。
走在路上，葛先生道：“卖宅子竟然定在这种地方，怪离谱。”
“见就知道。”
“也是。上回在桐州城，你说你没去过花楼，这回可带你去。”
“晚上有事，劳你替回，现在进去替你会儿。”
“小事，帮你自然可以。”
“那你去休息吧。”
韩悯轻手轻脚地溜进去，在原先楚钰坐地方坐下。
傅询不动声色抬抬眸：“睡醒？”
韩悯点点头。
中午傅询哄他说，自己下午都在殿里睡觉，肯定是假。
不过糖蒸酥酪是真。
他洗漱完，宫人就把东西端上来。
“韩大人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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