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叫乌鸦少年冷冷地说。
“从来没有过这样心情,这对于现在来说,意义比什都大。”
“当然,”叫乌鸦少年说,“你不说也知道。那当然是有意义。你不是正为如此而到这种地方来?”
“可是还不明所以,不知所措。你说母亲是爱,还爱得非常深。愿意相信你
“尚未找到有效反证假说。”
“正是。”
“必须认真地彻底求证这个假说。”
“完全正确。”叫乌鸦少年以果断声音说,“未找到有效反证假说是有求证价值假说。时下你除求证以外无事可干,你手中没有其他选项。所以即使舍弃自身,你也要弄个水落石出。”
“舍弃自身?”这话里好像有种不可思议话外音,而捉磨不透。
害,也被损毁,而且以后你还将背负着这个伤害,对此感到不忍。尽管这样,你还是应该认为自己终究是可以挽回,自己年轻、顽强、富有可塑性,可以包扎好伤口昂首挺胸向前迈进。而她却无可奈何,只能继续迷失下去。这不是谁好谁坏问题,拥有现实性优势是自己。你应该这样考虑。”
默然。
“记住,那是已经发生事情。”叫乌鸦少年继续道,“现已无计可施。那时她不该抛弃你,你不该被她抛弃。但事情既已发生,那就同摔碎盘子样,再想方设法都不能复原。对吧?”
点头。再想方设法都不能复原。
叫乌鸦少年继续说:“听好,你母亲心中也怀有强烈恐惧和愤怒,如现在你。惟其如此,那时她才不能不抛弃你。”
没有回应。不安地回过头去。叫乌鸦少年仍在那里,以同样步调贴在身后。
“佐伯当时心中怀有怎样恐惧和愤怒呢?那又来自何处呢?”边向前走边问。
“你以为当时她心中到底怀有怎样恐惧和愤怒?”叫乌鸦少年反过来问,“你要好好想想,那是必须用你自己脑袋切实思考事。脑袋就是干这个用。”
思考。要在还来得及时候予以理解和接受。可是还无法解读留在意识岸边小字。拍岸白浪和离岸碎涛之间间隔过短。
“恋着佐伯。”说。话语极为自然地脱口而出。
“即便她是爱?”
“不错。”叫乌鸦少年说,“即便爱你也不能不抛弃你。你必须做是理解并接受她这种心情,理解她当时感受到压倒性恐怖和愤怒,并将其作为自己事加以接受。不是继承和重复。换个说法,你定要原谅她。这当然不易做到,但必须做。对于你这是唯救赎,此外别无出路。”
就此思考。越思考越困惑。心乱如麻,身上到处作痛,如皮肤被撕裂。
“嗳,佐伯是真正母亲吗?”问。
叫乌鸦少年说:“她不也说,那作为假说仍然有效。总之就是那样。那作为假说仍然有效。只能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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