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相当痛。”
“跟你说老伯,从出生以来,不论家里学校还是自卫队,都被打得塌糊涂。不是瞎吹,不挨打日子可谓屈指可数。现在哪还在乎什痛啦烫啦痒啦羞啦甜啦辣啦,随你怎样!”
中田眯细眼睛,集中注意力,小心确认两根按在星野腰骨手指位置。位置确定之后,起初边看情况边点点地用力,随后猛吸口气,发出冬鸟般短促叫声,拼出浑身力气把指头猛地压进骨与肌肉之间。此时星野身上袭来痛感正可谓劈头盖脑野蛮至极。脑海中道巨大闪电掠过,意识当即片空白。呼吸停止,仿佛被从高塔之巅陡然推下九层地狱,连呼叫都来不及。过度疼痛使他什都思考不成。所有思考都被烤得四下飞溅,所有感觉都集中在疼痛上。身体框架就好像下子分崩离析。就是死也不至于毁坏到这般地步。眼睛也睁不开。他趴在那里全然奈何不得,口水淌在榻榻米上,泪珠涟涟而下。如此非常状态大约持续三十秒。
星野总算喘过口气,拄着臂肘摇摇晃晃爬起身来。榻榻米犹如,bao风雨前大海,不吉利地轻轻摇动着。
“痛吧?”
中田骑上趴着星野腰部,双手按在腰骨偏上位置,动不动。这时间里小伙子看电视综合节目里演员趣闻——个有名女演员同不甚有名年轻小说家订婚。对这样新闻他没什兴趣,但此外又没什可看,便看下去。上面说女演员收入比作家多十倍以上,小说家谈不上有多潇洒,脑袋也不像有多好使。星野感到不解。
“喏喏,这样子怕是长远不,大概有什阴差阳错吧!”
“星野君,您腰骨多少有点儿错位。”
“人生都错位那久,腰骨错位也是可能。”小伙子打着哈欠说。
“长此以往说不定大事不妙。”
而刺杀父亲或许算是幸运,他想,毕竟时常挨揍。
新闻刚播完,中田从卫生间出来。
“说星野君,有件事想问问可以?”
“什呢?”
“星野君,您莫不是腰痛什?”
星野慢慢摇几下头,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瞧你,还能不痛!感觉上就好像被剥掉皮用铁钎串,再用研磨棒熨平,上面有大群气呼呼牛跑过去。你搞什来着,到底?”
“把您腰骨按原样吻合妥当。这回不要紧,。腰不会痛,大便也会正常。”
果然,剧痛如潮水退去之后
“真?”
“头要痛,腰要闪,屎要拉不出。”
“唔——,那是够受?”
“要痛点儿,不碍事?”
“不怕。”
“啊,长期干司机这行,哪能不腰痛呢。开长途车没有哪个家伙不腰痛,同没有不肩痛投球手是回事。”星野说。“你干嘛突然问起这个?”
“看您后背,忽然有这个感觉。”
“嗬。”
“给您揉揉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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