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是短毛猫。”
如此说罢,琼尼·沃克从皮包里抓住瘫软短毛猫。那当然是咪咪。
“‘名字叫咪咪’,对吧?普契尼歌剧。这只猫确有那种卖弄风情而又不失优雅气质。也中意普契尼。普契尼音乐——怎说呢——让人感觉到类似永远反时代性东西。诚然通俗易懂,却又永不过时,不可思议。作为艺术乃是难以企及高峰。”琼尼·沃克用口哨吹出《名字叫咪咪》节,“不过,中田君,逮这咪咪可是累得好苦啊。动作敏捷,疑心重重,头脑机灵,轻易
e。樱花如风转眼去,唯有拜拜是人生!”琼尼·沃克如此说罢,用指尖爱抚着川村柔软腹部,动作十分轻柔,充满爱意。“如欲制止,此其时也。时间如水东逝,琼尼·沃克毫不踌躇。杀猫高手琼尼·沃克辞典里决无踌躇二字。”
琼尼·沃克果然毫不踌躇地划开川村肚皮。清楚地传来川村悲鸣。想必舌头尚未充分麻痹。或者那仅仅是中田耳朵听到特殊悲鸣亦未可知。神经冻僵般惨叫。中田闭目合眼,双手抱头。他觉得手在簌簌发抖。
“闭眼睛不行!”琼尼·沃克斩钉截铁地说,“这也是注定事项,不能闭眼睛。闭眼睛情况也丝毫不会好转。不是说闭起眼什就会消失,恰恰相反,睁开眼时事情变得更糟。们居住就是这样世界。中田君,要好好睁开眼睛。闭眼睛是怯懦表现,把眼睛从现实移开是胆小鬼行为。即使在你闭眼捂耳之时,时间也照样挺进,喀、喀、喀。”
中田顺从地睁开眼睛。琼尼·沃克这才炫耀似吃起川村心脏,吃得比上次更慢、更津津有味。
“软乎乎热乎乎,简直是刚摘出鳗鱼肝。”琼尼·沃克说着,将血红食指含到嘴里舔舔,再拿出来向上竖起,“旦尝过这个滋味就着迷上瘾,无法忘掉,尤其是血粘糊得恰到好处,妙不可言。”
他用布把手术刀上血浆擦得干干净净。然后快活地吹着口哨,用圆锯割川村脑袋。细密锯齿锯着颈骨,血沫四下飞溅。
“求求您,琼尼·沃克先生,中田好像再也忍受不下去。”
琼尼·沃克不再吹口哨,中止作业,手放到脸颊那里,喀嗤喀嗤地搔耳垂。
“那不成啊,中田君,不忍看是不行。抱歉,这个时候是不能听你说就洗手不干。刚才也说吧,这是战争!已然开始战争是极难偃旗息鼓。旦拔剑出鞘,就必须见血。道理论不得,逻辑推不得,任性撒娇不得。注定如此。所以,你如果不想让继续杀猫,就只能你来杀。奋然站起,怀抱偏见,果断出手,速战速决。那来就切玩完,曲终人散。”
琼尼·沃克再次吹响口哨,锯断川村脑袋,将没有脑袋死尸随手甩进垃圾袋。金属盘上已排出三个猫脑袋。尽管那般痛苦不堪,但哪张猫脸都无表情。同冷冻柜中排列猫脸样,眼神全都那空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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