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正常寒喧。但寒喧结束,告别即刻开始。Hello,goodby
着这切。移下眼睛都不可能。感觉中像有什开始在脑袋里动。房间里充满刚流出血腥味儿。
琼尼·沃克吹着“哈伊嗬”口哨用锯切割猫脑袋。锯齿咯嘣咯嘣地锯断颈骨。手势训练有素。不是粗骨,花不多少时间,然而那声响有种不可思议沉重感。他依依不舍地把锯断猫脑袋放在金属盘里,俨然欣赏艺术品般,稍稍离开,眯缝眼睛,细细端详。口哨吹奏暂时中断,他用指甲把牙缝里嵌什剔出,又扔进嘴里,美滋滋细嚼慢咽,心满意足地“咕噜”咽口唾液,最后打开黑色塑料垃圾袋,把割下脑袋剜出心脏猫身体随便投进去,仿佛在说空壳没用。
“曲终。”说着,琼尼·沃克把沾满血双手朝中田伸来,“你不认为这活做得很漂亮?当然喽,能吃到活心算是外快,可每次都弄得这浑身是血也真够人受。‘那滚滚而来波涛,那碧万顷大海,只要把手浸入,也倾刻间色鲜红’——《麦克白》里台词。倒不至于有《麦克白》那严重,但洗衣费也不是个小数。毕竟是特殊衣装。穿上手术服戴上手套自是便利,却又不能那样。这也是那个所谓注定如此。”
中田言不发。脑袋里有什动个不停。股血味儿。耳边响起“哈伊嗬”口哨声。
琼尼·沃克从皮包里掏出下只猫。白毛母猫。不那年轻,尾巴尖有点儿弯曲。琼尼·沃克和刚才样摸会儿它脑袋,之后用手指在肚皮上拉条类似骑缝线线,从喉头到尾根慢慢地、笔直地拉出虚拟线,随即取刀在手,同样气划开。往下也是刚才重复。无声呻吟。全身痉挛。涌出内脏。剜出仍跳心,递出让中田过目,投入口中。缓慢咀嚼。满足微笑。用手背揩血糊。口哨“哈伊嗬”。
中田深深陷进沙发,闭起眼睛,双手抱头,指尖扣进太阳穴。他身上显然开始发生什。急剧惶惑正要大大改变他肉体结构。呼吸不知不觉之间加快,脖颈有剧烈痛感。视野似乎正在被全面更替。
“中田君,中田君,”琼尼·沃克声音朗朗地说,“那不行。精彩刚要开始!前两个不过是垫场戏,不过是前奏曲。往下才轮到你老相识联翩出场,可要睁大眼睛看好。过瘾在后头呢!也是绞尽脑汁精心安排,这点你定得理解!”
他吹着“哈伊嗬”,拿下只猫出来。中田沉进沙发不动,睁眼注视着那猫。是川村君!川村用那眼睛定定地看中田,中田也看那眼睛。但他什也思考不成,站都站不起来。
“应该没必要介绍。但为慎重起见,作为礼节还是走遍过场为好。”琼尼·沃克说,“唔——,这位是猫川村君,这位是中田君,二位要好好互相关照。”
琼尼·沃克以造作手势举起丝织帽向中田致意,向川村寒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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