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块坠入深渊，歌声自地穴中飘荡而出，是嘉奖
赞美，是献祭欢颂，是餍足满意。
“你得到
真正永生，与地球共享漫长寿命。”
奇异，凌老先生恐惧莫名消散，他觉得自己本该憎恨愤怒，但是相反，无边喜悦开始涌上心头。
“你将
切奉献给神，等待祂从长眠中苏醒。”
内心被极致愉快填充，只要想到能够侍奉伟大神祇，其他切都不再重要。
凌老先生不蠢，或者说到海底后，他混沌思路反而变得清晰：“你想干什
？”
“只有侍奉神仆人，才能得到永生。”凌恒收回触手，衣袖中垂落又是寻常人类手臂，“爷爷已经得到恩赐，当然该履行职责。”
“你要把
留在这里？”凌老先生怒极反笑。
凌恒走上前，眺望黑暗地穴：“爷爷是凌氏董事长，凌家长辈，没有谁比你更能体现们家诚意。”
他转头，凌老先生崩溃身体逐渐凝结，变成个巨大肉块，问道：“这不正是你想要吗？”
到底要干什？为什要带来这里？”他怒吼。
凌恒抿紧唇角，身体骤然下沉。
咕噜噜，白色气泡萦绕在他周围。
凌老先生被他牵着，也不得不继续下沉。
不知过多久，凌恒突然停下来，站在个地穴门口。
人世富贵权力，血缘亲近眷恋，感官所有享受……这些与靠近神相比，又算得什呢？
“永远，永远。”
凌老先生心头怨憎都消失，他脸上浮现出梦幻般笑容，心满意足地朝深渊张开怀抱。
啊，多幸福感觉。
今后，他将生活在奇迹与荣光之中，永远、永远。
“可……”凌老先生话尚未说完，就看到凌恒伸出手，轻轻推下他后背。
非常轻巧动作，力道却超乎寻常得大。
凌老先生身体就好像只被打出去网球，不可抑制地飞出去，坠入深不见底洞穴。
“不！！！”他凄厉地尖叫。
凌恒勾起嘴角，像笑，也像哭：“爷爷，恭喜您得偿所愿。”
这是个巨大无比海底洞穴，漆黑湿滑，犹如海洋道伤口，深不见底，与其说似洞穴，不如说是险峻悬崖。
人类与之相比，不比尘埃显眼多少。
洞穴边缘是圈难以辨认奇异浮雕，脚下淤泥像是某种生命体，缓慢地起伏，似乎在呼吸。紫色又近乎绿色瘴气浮动在水波间，偶尔能看到几只眨眼绿色眼珠。
再仔细听，似有若无呢喃与歌声从地穴里传出来，圣洁而邪恶，令人忍不住想顶礼膜拜，又迫不及待地想转身逃走。
“韦伯医生说得对。”悬崖陡壁之上，凌恒慢慢道，“几百年来，们向神明祈求太多，却没有奉献过什，是时候偿还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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