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整晚,韭儿都没有睡踏实,他早早地起床,和往常样,坐在按摩店门口等待任宽到来。
对面民宿也开门,和这条街格格不入民宿,生意并不好。
毕竟到这里来消费,都是年过半百糟老头子和到城里打工人,十几二十块小旅馆,他们都会嫌贵。
早上泡杯茶,方继容直坐在民宿楼,看着韭儿从按摩店里出来,乖巧地坐在门口。
据他观察,韭儿比
他不想干扰韭儿喜欢谁,但任宽在他心里不是最佳人选。
韭儿和段嘉康争执不下,刚刚光顶着口气,如今自己个人躺在床上,泄气后止不住愤怒。
翻来覆去睡不着,又莫名觉得阵悲怆,他抱住枕头,脸在枕头里蹭蹭。
方面他坚信任宽为人,任宽绝对不会骗他,另方面,他又害怕任宽结婚,两个互相矛盾念头让他备受煎熬。
结婚是对别人而言是占有,对韭儿而言是分享,可是任宽好像从头到尾,都不曾属于过他。
知道段嘉康想要岔开话题,男人锁上房门,继而道:“先前某人可是说,怕韭儿接受不你,才费尽心思在这条街上来开民宿。”
男人声音不疾不徐,过于清冷,“千叮咛万嘱咐,说是想融入韭儿生活,不想韭儿讨厌你,迎合韭儿喜好。”
他顿顿,“现在背后揭人短,说任宽坏话,你会适得其反。”
段嘉康表情凝重,被戳中痛处后,脸色变,颔首朝床边走去,“继容…你怎都不老?”
继容有些恨铁不成钢,“在跟你说韭儿,你非要插科打诨,以后就不要跟抱怨。”
就像是他觊觎着件宝贝,有天会被人拥有,这种无力焦灼感,让韭儿不知所措。
盲人心里活动是场自己和自己斗争,他们需要信仰,所以韭儿会无条件相信任宽,他害怕任宽亲自打破他幻想。
他以前没有期待过任何东西,因为他知道他抓不住,所以不敢去奢求,可任宽不样,就算是徒劳无功,他都想试试。
想到段嘉康斩钉截铁说任宽明天不会来,韭儿就忍不住生气,他又不是任宽,凭什妄下断论。
生气是回事,可莫名担心又是另回事,他没自信,不光是对任宽没信心,对自己也没有自信。
段嘉康“嗯嗯”回应,带着几分讨好和罕见幼稚,躺到床上后,又拍拍枕头,示意方继容躺下,深知糊弄不过去,“说是这样说…”
亲情血缘这种羁绊很难言语,总有股牵引力,哪怕是从小没养在身边孩子,在见到韭儿时候,那种怜惜愧疚,让段嘉康拼命想要去补偿。
但说来说去,只是自认为为韭儿好。
“但是…”段嘉康将人拉到身边,“任宽这个事情放放,还没找到机会和韭儿说清楚,韭儿眼睛得治,任宽是个不确定因素,不想让个不确定因素来影响韭儿。”
偏偏这个不确定因素,对韭儿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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