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康主任自己也是，许多名校毕业
医生，首先去往都是京沪两地名院，运气好话，在名师手下做事，
步步攀技术升职称，也步步被淘汰。
最容易获得岗位是实习生，而淘汰率最高也是实习生，云医其实也是样机制，云大等学校毕业学生进入云医，个班也不见得就能留下个人。不过，若
最好最好状况，是凌然止步于缺血性心脏病，也就是占据心外最肥沃心脏搭桥等技术领域，康主任自己还能维持其他领域些许权威。
即使如此，康主任也已心虚不行
。
最怕还是凌然跟他唱对台戏。
那日子想想，康主任就觉得难受。
但是……留下就没有丝毫好处吗？
康主任心中百转千回，像是计划表白少女似，恨不得写500万页计划书出来。
他没想着奔刘主任总院去。他估计刘主任也只是想折腾下霍从军罢。刘霍二人互相折腾互相折磨几十年，有没有他小康同学加入，都不会有太大改变。
但是，要不要留在云华医院，留怎
留，走怎走问题，却已经不止次晃荡在康主任脑海中。
正如刘主任所言，凌然如今主攻心外，他技术越强，得到赞誉越多，他这位心外科主任就越尴尬。
如果说，凌然是他心外科医生，那还好说，自己要就压到他吐血，要，大家就互不干涉，各自为政也行，直接分成两个科室，个叫心胸外科，个叫心脏外科什，或者直接心脏第外科，心脏第二外科也没问题。
想到这里时候，康主任眼神变幻，两脚不好意思搓着地板。
留下好处看贺远征就知道，钱多活少责任轻是首先，凌然甚至可以给贺远征兜底。
急诊科医生给肝胆外科医生兜底，说起来挺有趣，细想起来挺糟心，于到事时候，其实又有点暖心。
除此以外，贺远征技术，显然也是有进步。
做到科室主任，是做到本院顶峰，并不意味着就是医学界顶峰。事实上，在云医这样地区顶级医院里做科室主任医生，至少有半是竞争失败者。
然而，这样“如果”并不存在。现在，如果要给凌然个心脏第二外科，或者“缺血性心脏病外科”之类科室，势必要从心脏外科里拉人，这是康主任最不愿意。
他本来就是小科室，培训点能干活医生很不容易，再给拉走哪怕是三分之人，他科室运作都要出问题。
何况，凌然有霍从军等人支持，甚至可以说有全院上下支持，人家想不想做心脏第二外科主任还是两说——多半可能是不想做……但是，凌然技术却是日渐增强，而他越强，他在心脏外科方面话语权就越强。
而在医院里面，不能获得个专业领域话语权外科主任，当有什意思？
以后心脏外科问题，是他康主任说算，还是凌然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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