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
。”
“好
。”
两个人对话很简短，但都各自感到满意。
在瑞典，帮助别人是不能过于主动，你得首先确定对方是否愿意接受帮忙，否则，看见别人推车费力就冲上去用劲人，即使不被训斥，也会惹来
腔埋怨。
尼森旁边研究员早就想帮助他，但是，也只能在尼森主动开口以后，才撕纸给他，免得尼森只是喜欢在卫生纸上作画。
药物究竟在人体内如何变化，或者所谓药动力学，不知道难死多少研究者。
谁能想到，名中国学者，竟然就这样将之研究出来。而且，竟然是做G蛋白偶联受体闲暇时间里，做出来。
尼森倒是相信杨锐话，能举起G蛋白偶联受体旗帜人，可以说是生物学中顶尖人物，不过，轻松自如做出药物效应研究？
尼森很想说难以置信，可是，耳中听着杨锐开阔而不失详细描述，他不想如此贬低对方。
任何贬低，在这个时候，都不应该在研究人员心底泛起。
尼森佝偻着腰，从屁股口袋里找出两张卫生纸，再掏出始终不离手边钢笔，艰难在上面写下几个词。
“药物效应”和“原代细胞”被尼森写在最上方，然后才是动态质量重测法。
尼森今天原本是没有准备做笔记，他在阿斯特拉公司做十五年，此前则是挪威好几所大学客座教授，属于功成名就后，才出来到产业界赚钱类人。
因为其本人对基础生物学界熟悉，尼森对于大部分生物学家都不屑顾，会参与今天讲座，只是因为办公室里其他人都参与。作为在瑞典工作挪威人，尼森并不想显特立独行，不管理由是什
。
如今看来，尼森觉得自己是来对。
许多人将瑞典习俗，看做是维京人海盗文化遗留，瑞典人本身却不在乎别人看法。
他们更在乎目标是否达成。
譬如杨锐正在讲解“动态质量重测法”，就令许多人有距离目标更近
尼森再次在卫生纸上写下两个单词，然后看看前面渲开字迹，又有些懊恼。
他实在不想浪费摆在眼前机会。
“你好，能给
两张纸吗？”尼森艰难开口。
对瑞典人、挪威人和丹麦人来说，请求帮忙始终不是件容易事。
而在另方面，帮助他人则是令人赞赏品质。坐在尼森旁边研究员毫不犹豫从笔记本上，撕下七八页纸，递给尼森，问：“足够吗？”
唯遗憾是，他并没有带来合适笔记本。
他看看左右，两边人都带着不薄笔记本，正在低头做着笔记，他们笔速很快，字迹潦草，但几乎将杨锐说话，都给写下来。
尼森有点羡慕。
他觉得大家今天是走运，出身于中国杨锐，显然没有给予自己学识以足够重视，以至于他将这重要东西，平白无故说出来。
人体细胞药物效应，可是制药公司拼死也想研究出来课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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